“以前喜歡的菜現在不吃了,以前喜歡說的話現在不說了,還有些東西變了我卻表達不出來,非要說的話,現在我麵前的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似乎跟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格蘭特是完全不同的人。”
“不要多想,昆廷,戰爭進展到現在七整年了,人經曆了事,就會變得不一樣,我問你,你和七年前相比就沒有變化嗎?如果自我審視,你會發現你的變化比我還大,以前你是欽天署署正,現在您去掉了官職成了我的管家,這種變化也不小。不光是你,其它的署正有的掉了腦袋,有的還在獄中,變化也不可以說不大。尼魯人口消失了一半,這些活生生的人,足有一億人,他們的人生變化也很大。”
“變化,是正常的。”格蘭特用白巾擦了擦嘴,喝了口果汁,靠在椅子上看著昆廷。
昆廷想了想,點了點頭,收拾著餐具,問:“格蘭特,現在還會自困嗎?”
格蘭特搖了搖頭,認真道:“一點不自困,我很開心,很幸福,對自己所做的事一點不困惑。”
“那便好,你做了銀行這件事後,我猜這有許多利益關係,怕你陷的太深。”
“不會,昆廷,相信我,最後一切都會沉入虛無。”
“那就好,我老了,沒什用了,不過能幫上你的地方,便告訴我。”
“一定。”
二人聊了聊,昆廷離開,格蘭特心中釋然,無比放鬆。
深夜時分,格蘭特房間有個暗門,那有樓梯可以直通天台,以前格蘭特曾在上麵與公冶奇聯絡過燈語。
暗門沒有什響動,但格蘭特床上起身,拉開暗門,兩條身影輕手輕腳躍房入,正是荔菲花花和京頡二人。
一頓無聲的合奏:“
小花和京頡跳過來時衛兵沒看到吧?
沒有,給你視野。
好,你們姐弟住的地方還習慣嗎?
很習慣,以前也來過,但京頡有些睡不慣床。
是的,不如木屋。
小花和我在一起居住,早上再原路返回,京頡吃了東西就走。
好,餓死了,不敢摘下麵具的,食物也很不對口。”
三人坐在桌前,格蘭特剛才留下新鮮的果汁,給二人倒了兩大杯,又拿了水果盤給二人。
用餐畢,京頡原路回了自己房間,格蘭特和荔菲花花相擁入眠。
翌日。
早晨的時候,香蕉返回,說阿克斯見到他後果然窮盡刁難,但看到信後馬上默不作語,格蘭特聽了神秘一笑,香蕉又要親自去金省解救那殺了人的侄子,格蘭特沒說什,隻吩咐西奧多的情況要快點。昨天香蕉經過了一場來自格蘭特的豪氣衝天的恩典,還能說什?必定五體投地地為格蘭特做事,說回來之後,馬上動用紅寶石的力量把西奧多查個地朝天。
陽光明媚的上午。
格蘭特在宮相大殿座著,處理公務,金衣庭使官引一官員前來,格蘭特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那笑眯眼的阿克斯。格蘭特點了點頭,把公務卷宗放好,喚阿克斯隨自己離開正廳,來樓上自己辦公室,說些私密事。
“來找我做什?”格蘭特剛坐在沙發上,就問道。
“嘿嘿,老朋友了,沒事不能來找你嗎?格蘭特宮相您很薄情啊。”阿克斯自顧自坐下。
“沒事的話你不該來找我。”
“哦?”
“你該找馬休,你不是抱了他的大腿嗎?”格蘭特毫不客氣,說的阿克斯一愣,一時無語。
“好了,有事快說吧。”格蘭特搖頭,把自己很舒服的放在沙發,不看阿克斯,隻看落地窗外的風景。
“範阿洛倒底是怎死的?”阿克斯問。
“被藍島人殺的。”格蘭特答。
“我不信。”
“不信又怎樣?”
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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