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永元看著眼前痛苦的小姑娘,覺得心陣陣的抽疼,他小時候把她從那大點帶到大,雖說嚴厲,但是從來沒讓她真正受過委屈。
當即斬釘截鐵的幫她做決定。“告訴李永澤!你們一起解決。”
“可是……如果皇上要治父親的罪怎辦。”晏清清很是擔心。
“放心,皇上絕對不會賜你父親死罪。”那小子還沒報得美人歸,怎舍得得罪嶽父。
放心……晏清清一點都不放心,放心她就不會過來了啊。
謝永元看小姑娘還是皺巴巴個小臉,幫她分析。“一是他知道你的變故,你父親得知你回來,想要看看也是正常,李永澤應該能夠理解。二是晏家世代忠良,李永澤不是不知道,應該不會隨便懷疑你父親的用意。”
晏清清還是擔心。“如果懷疑呢?”
謝永元堅定的回答。“如果懷疑,那我就用我的性命為你的父親作保。”
晏清清知道謝大儒的命有多值錢,但是他不可能失去父親再失去師父。
師父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又勸解道。“你說你已經恢複了和阿澤的記憶,那你應該記得小時候他是什樣的人吧。”
晏清清梳理著回憶,喃喃道。“會給我買好吃的,會幫我做的錯事背鍋,會幫我做作業,會逗我開心。”
謝永元大呼一聲。“他竟然讓你幫忙做作業,我說你的作業水平怎參差不齊。”
晏清清:“……師父你搞錯重點了。”
謝永元咳了兩聲,回歸正題。“他那時候對你好嗎?你當時覺得他值得信任嗎?”
“對我很好。”無需思索,晏清清直接回答。“當時在我眼中,他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了,哪怕我做錯事,也一味的現在我這邊,自己受傷也在所不惜。”
謝永元繼續問。“那為什現在覺得他不值得信任了呢?”
晏清清一時語塞,為什?因為人生突變,因為時光荏苒,因為皇上皇後的身份,更因為,有了衝突和矛盾。
晏清清苦笑,一時間不知道怎回答這個問題。
“自從他懷疑是你回來了,可有做過損害你的事情。”
損害?大概隻有那次吃糖牙疼,不過那也是因為以為自己是穿越女,晏清清搖了搖頭。“沒有過。”
謝永元歎息一聲,對晏清清講出來的他之前的猜測的事情。“阿澤所說的地藏王菩薩的事,他雖然說沒有記憶,但是我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的。”
晏清清不知道話題為什轉到地藏王菩薩,好奇的望著師父。
卻聽到師父說出了一個驚人的猜測。“正光寺的玄智,是地藏王菩薩的忠實信徒。地藏王菩薩有句話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所以玄智喜歡幫那些願意奉獻自己的人達成願望。”
“阿澤他許了什願望。”晏清清緊張的問。
“那粗布包麵的碎片,十分堅硬,但是竟然會被變成粉末,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應當就是傳說中的紫金缽的碎片了,紫金缽從何時傳下來已經無法考證,據說如果有人願意以滴滴心頭血為引,就可以牽動地藏王菩薩之力。”
晏清清不解的問。“任何人的心頭血都可以嗎,那豈不是隻要心狠就可以實現願望?”
“當然不是,那紫金缽哪還留得到今天。”謝永元搖頭,繼續解釋。“紫金缽必須身負大氣運者以自己身上的氣運獻祭,方有開啟的機會。至於他說的你們兩個在正陽宮上對峙,晏家忠心耿耿,定然不會叛亂,你也不可能參與到叛亂中,再加上你們師姐弟,我猜測那應當是穿越女。”
晏清清問。“但是我已經從穿越女那奪回身體,昨日也感覺到她徹底消失了。”
“我曾經也是怕穿越女會再次奪回身體在正陽宮謀反,現在看來應當不是。”師父沉吟片刻,說出一個震驚人的猜測,“地藏王菩薩掌管輪回,他看到的應該是前世。”
“前世……”晏清清低聲自語。
謝永元說出了他所有的推斷。“前世你並未靈魂歸來,穿越女用你的身體和阿澤在正陽宮對峙。阿澤後來獻祭大氣運,用紫金缽和心頭血,扭轉了時空。聽起來黃廟,但是排除了所有可能,這是剩下的唯一的可能了。而且能完美解釋這些問題,比如,你為什能從穿越女手中搶回身體,比如你為什力氣更大。”
獻祭大氣運,滴滴心頭血,所以阿澤前世為自己做了那多
“能為你做到這些的,又怎可能因為你父親回京就殺他,你的猜疑怕是會傷到他的心啊。”
明白了阿澤的心意,晏清清臉上由陰轉晴,認真的跪在地上,向師父行了一個大禮。“謝謝師父指點。”
然後起身,快步跑了出去,出去前還不忘承諾,“等我解決這件事,我會讓禦膳房給您送好吃的。”
晏清清解開心結,坐上馬車,覺得馬車跑的真慢,她實在有些著急。
讓馬夫下車,解開其中一輛馬的繩索,晏清清翻身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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