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容樂讓廚房再送來了一碗排骨湯,然後再次支走了小侍女。
把排骨湯放到床頭小桌上,容樂推了推身前鼓起個小包的被褥,溫聲哄道:“阿戎,師父剛剛嚐了這廚子做的排骨湯,味道特別棒,師父剛剛一不小心全給喝完了,想著我們阿戎還一直沒嚐呢,特地讓廚房又送了一碗來,頭可放了好多燉得噴香的排骨,全是給我們阿戎的,你快從被褥出來,都捂頭捂一天了,可別捂暈了自己……”
被褥小包隻是動一動,從頭模糊響起有些哀怨的嗷嗚聲,蕭戎仍舊不出來。
容樂見了,忍不住歎了口氣。
早知道,她剛剛就不開那個玩笑了,可她哪想到蕭戎反應居然會這大,以至於將自己埋進被褥,一躲就是一個上午。
容樂靈機一動,裝出傷心的模樣,上半身趴在被褥旁,臉朝著蕭戎頂出的小包旁,淒聲道:“阿戎,師父肚子好痛啊,肯定是剛剛一不小心吃多了,把肚子給吃壞了,阿戎,師父好難受啊……”
果然,容樂話才說到一半,一直縮被褥不睬她的蕭戎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焦急地嗷嗚一聲,立馬就循著容樂痛苦的聲音,急衝衝地久往被褥外鑽。
可蕭戎不知道容樂在外頭是這個躺著的姿勢,一衝出來,有些不住車,徑直往容樂臉上撞了過來。
容樂亦沒有防備,嘴直接被撞得一麻,忍不住“哎喲”叫出了聲。
而剛剛把人給撞了的蕭戎,卻頃刻僵住了身子,目光呆滯,像是見了鬼一樣,可馬上,他宛如做了什見不得人的事一般,捂著嘴又要往被褥給鑽回去。
容樂眼疾手快,一把就將這團不安分的毛絨絨給扣住,緊緊抱在懷,故作生氣道:“阿戎,你剛剛把師父的嘴弄傷了,怎能跑路呢?”
而她懷的蕭戎,則將臉埋得死死的,像是不敢見人。
容樂沒法,隻能往他毛絨絨的耳朵吹了口氣,“你得好好給師父賠禮!不然師父就不放你走!”
懷的毛絨絨身體一顫,怯怯地露出眼睛來,濕漉漉的,可憐地“嗷嗚”了一聲,像是在說:
“師父你要我怎賠禮?”
容樂罕見地壞笑起來,將蕭戎摟到自己麵前,用手指點了點自己有些紅腫的嘴,“快,給師父揉揉嘴,剛剛被你冒失一撞,可把師父疼死了!”
蕭戎的視線不自覺落到容樂的嘴上,容樂的手指纖細白皙,指甲圓潤還泛了點粉,微微摁在那嫣紅的唇瓣,更襯其柔嫩好親。
蕭戎似乎還能感受到自己的唇上似,殘留有那柔軟觸感。
蕭戎和容樂朝夕相處三年,自然知曉她極少往臉上塗抹東西,或許是因為太熟悉了,他在以前都不怎留意容樂的模樣打扮,隻知道他的師父是世上最好看的。
可兩個月前的那個夜晚後,蕭戎的眼睛開始不自覺地偷看他的師父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以前看了無數遍的動作,居然慢慢讓他看得入了迷。
容樂被他牽過的手,被他摟過的腰,乃至被他咬過的頸脖,尤其是那被他咬過的唇,都在午夜時分,頻繁出現在他的夢中。
最開始在夢,他還隻會親昵地和容樂平坐摟抱在一起,不敢做任何在現實中沒有做過的動作。
後來,他鼓起了勇氣,主動把容樂抱到自己腿上坐下,夢的容樂不僅沒有反抗,甚至還主動用雙臂圈住他的頸脖,枕在他的肩膀上,無所顧忌地露出她那修長潔白的脖子,烏發這之下,那兩點已經結了疤的咬痕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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