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乙:請若薇掌門為洞明醫治。】
係統這次的聲音,機械感更加的明顯,還有一些類似於卡克的停頓。不過肖景卻沒有去管他的。
方才的異樣,讓他懷疑,這位若薇真人是否已經發現了他是外來者的真相。
想到這,看著若薇真人的眼神,帶了一些失禮的探究。
於慈發現了他目光中的有異樣,站到了兩個人中間,阻隔了肖景探尋的眼神。
“肖師兄。這位是宗門掌門。”
言外之意是提醒他不要逾矩了,於慈看向肖景的眼鏡是不懷好意,他不能忍受別人對若薇的冒犯。
經提醒,肖景也是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身份和眼前人的身份,連忙起身,彎腰拱手,“弟子失禮,望掌門勿怪!”
於慈的背脊被若薇的手的琵琶撥片點了兩下,這才不情不願地挪到了旁邊。
一股清風將肖景的手拖起來,正是來自於若薇。
“無礙。少年心性,我自不會計較。”
若薇真人打量了一番肖景,笑著問誇獎他,“年輕一代中的翹楚,果然擔得起這個名聲。不錯。”
“您讚繆了。”
於慈對若微真人對肖景的誇獎,非常不悅。一聲水滴一般的輕響,給了他打斷二人的機會。
“師傅,您該用藥了。”
於慈石台背後的秘洞之內端出一碗呈藍白色微微透明湯色的藥來。
若薇搖搖頭,無奈地接過於慈遞上來的藥碗,責怪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喝了下去。兩個人的眼神交流全是背對著肖景的,因此他並未發現這對師徒的異樣。
隨著藥湯下肚,一股清雅蘭香和雪水消融的香味撲鼻而來。
天山含魄雪獨有的味道,若不是最近幫助沉白準備藥田作弊的事情,他看了很多的相關的古籍,也發現不了這個藥宗的大秘密。
天山含魄雪,主要作用是修複穩固神魂。而現在在喝這個藥的,是藥宗的掌門。
外界的傳言一直是手上閉關,可從來沒有提過是因為神魂破損,這兩者之間的區別,是可以足以撼動藥宗在修者之間門派位置的消息。
不管沉白怎偽裝,手搭在腿上,默默搓壓出來的痕跡還是讓若薇發現了。
“看來靈劍宗也有對靈植了然於胸的人才。”
不等於慈有動作,若薇手上的琵琶方向掉轉,攔在了於慈的腰間。
“阿慈。退下吧。”
“師傅!這個消息不能讓其他的宗門知道!”於慈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看著肖景,握緊的拳頭,手上匯聚的靈劍蓄勢待發。
藥宗弟子的本命武器竟然也有劍的嗎?肖景麵對著他們,竟然開了小差。
“好了。”若薇像是安撫著一頭衝動的小獸,將人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他不會向靈劍宗長老說的。”
“你說是嗎?”這一句話是對著肖景發問的。
肖景:“弟子並不知曉什事情。”
不知道的事情,當然也就沒有什能告訴靈劍宗其他人的了。
“你是因為沉白而來?看來你們兩位關係匪淺。”
“救命之恩。”
若薇沒有再問什了,以身體不適讓於慈將人送走了,自己又躺在了羅漢床上,望著遠方發呆。
想來明年的四宗門比試會有熱鬧可以瞧了,那閉關的事情就等四宗門比試結束之後吧。
肖景稀糊塗的上了靈台,滿腹疑問的的下來。一肚子的問題,有些問題他得回去問問沉白。
沉白帶著蘭提香蕊雲回到竹屋,尋了屋前屋後都沒有看到肖景的蹤跡。
把手上的錦盒放在了一樓的正廳之上,自己就回了房間背那些從藏書樓借來的古籍了,好在她還有一個速記能力不錯的腦子,不然這多書,兩個月的時間怎背得下來啊。
肖景懷揣滿腹疑雲,看到桌上的東西,錦盒上麵的封紙未開,寫著正是:蘭提香蕊雲。
樓上房門緊閉,知道沉白此時正在醉心背書,幹脆先不去打擾沉白,自己把繁瑣的疑雲整理整理,再挨個兒跟沉白問清楚吧。
想好了這些,肖景也開始著手幫沉白作弊的事情了。
封條解開之後,蘭提香蕊雲的幼苗從盒子麵飄出來,四顆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綠色螢光。
用手拖著它們,將他們移栽倒之前就準備好了的木器花盆之內,每一株都用兩三滴靈液悉心灌養。
得了靈土和靈液的滋養,蘭提香蕊雲的幼苗卷曲的葉脈開始舒展開來。
等到它們徹底適應了靈土的滋養之後,才將木器花盆一同埋在了靈田之中,巧用靈力,在埋下的時候將木質的花盆化為細碎的粉末。
木盆也不是簡單的木盆,是一種有防止噬蟲產生的木料而做,一同埋下是為了杜絕生長過程引來噬蟲,啃食脆弱的根莖。
沉白推開窗戶,按壓著酸澀的脖子,低頭就看到肖景把四顆蘭提香蕊雲移種到靈田的動作。
“沉白,下來給他們一些你的靈氣。”肖景抬頭看見樓上撐在窗戶上麵的沉白,招呼了她一聲。
“喔。好!”
的聲音,是沉白下樓的踏步,輕快的身子很快就到了樓下。
“這兩個月,每天你都用一些靈氣護養他們,這樣的話,他們會染上你的氣息,如果有人懷疑你作弊,這就是你自己努力的證據。”
肖景解釋了一下為什非要用沉白的靈氣去護養他們,讓未來田老考核的時候哪怕懷疑沉白找人作弊,也找不到證據。
靈力護養是一件非常耗費時間的事情,一開始隻能一絲絲的傳遞,避免脆弱的靈植幼苗收到的衝擊太大。
如果藥宗的其他弟子過來看到的話,一定會發出這樣的疑惑:藥宗的大師姐,竟然被一個非本門弟子的人指導如何種田?
等沉白給四顆蘭提香蕊雲都用靈氣護養了之後,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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