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這些就是新到的貨,前麵拍賣會準備得差不多了。”
後方兩個小弟上前低語,指指點點過一個個囚籠中的年輕男男女女。
男男女女玩家們都沒說話,警惕讓他們每一個人都安靜。或者說,他們被眼前一幕驚得安靜。
“這、這、還有這個。”被稱為主管的西裝革履男子點過幾人,戴著白手套的長指點在明朝雪麵前,滿意道,“留在最後。”
明朝雪緩緩壓下身邊的銀薔,將她轉向自己懷中捂了捂眼睛。
“怎了?”銀薔下意識順著力道放鬆。
明朝雪輕輕噓了聲,清澈眸瞳映照出一片一片的血紅瀲灩——那個年輕主管看著人模人樣,可他身後正冒出一個個掙紮嘶吼頭顱虛影,血肉模糊斷肢殘骸。
現在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
明朝雪掃過周圍玩家們一個個放大瞳孔都知道他們也看到了同一陣血光。
主管和小弟們隻當是這批貨色們膽小的緣故,根本不在意,指點幾句後又抬腳離開。在他們轉身之後,背上的一顆顆頭顱越發清晰可懼。
“嘔!”雲幻蓮終於難以壓製胃部翻湧,俯身差點要吐出來。
銀薔還是沒忍住扭頭瞅了眼,鋒利眉宇一下子皺起低低罵了句髒話。
“都讓你別看了。”明朝雪笑歎,抬指揉揉眉心。她的天賦技能還在,真實之眼作用下一道道鬼怪比旁人更為清晰。
能闖到這一關的玩家們就算沒在屠殺場呆過也在對戰局中出手過,並不會為簡單畫麵失神。
可他們在對戰場上大多是一擊斃命,沒有這種眼看上去就是一道道傷痕明顯被反複摧殘至死的虐殺。
“靠,要是老娘道具在手,非得出去整死他們不可。”一道怒斥聲遠遠響起。
要是他們裝備在手,出牢籠隻是眨眨眼的事情。偏偏這會隻能任人宰割的無力。
“他們真是眼瞎了,還是遊戲眼瞎了?我也是能被拍賣的嗎。”一個肌肉粗壯男玩家摸摸自己粗狂的臉,又拍拍微挺肚子哼了聲。
雖然不知道這個新關卡選擇條件是什,不過遊戲馬賽克機製在所有選項之上。
他別的不擔心、隻擔心自己上去流拍了豈不是更丟人丟到姥姥家。
“之前關卡的人沒有每個都在。”明朝雪環顧一周,沒看到千羨歡的影子,也沒見到那個被自己護在身後的小姑娘。
她仔細想了想,“我是在關卡結束後、殺掉一個白色幽靈才到這的。”
“白色幽靈?”
不遠處的聲音響應起來,“我也是,關卡boss倒下後我們正放鬆,突然出現的一個白色影子。”
“對對對,和我一齊那個人被白色幽靈偷襲沒贏,他就不在這。”
“新關卡的第二重篩選,隻有解決掉白色幽靈的才能到下一關?”
明朝雪慢慢沉聲思索,眉心輕微皺起。她對千羨歡有信心,不覺得貨?別又是上回那種沒幾次就承受不住沒了。”
“承受不承受得住倒是無所謂,長得怎樣才是關鍵。我手下的小乖乖們餓好幾天,等有顏色的陪它們玩都等得不耐煩了。”
流金轉銀中係統鏡頭給到幾位玩家。
千羨歡坐在角落一個沙發上,微揚頭顱望向沒有遮擋的天空,心神已經將在場搜索了一遍又一遍。南方沒有、北方沒有、到處都找不到意中人的身影。
自己不小心把她弄丟了。
這個認知讓千羨歡手臂青筋漲起,瞳孔溢出一抹暴戾血色。偏偏他還不能不謹慎、必須克製過這段中場關卡免得事態更嚴重。
“你就是姓千的、打敗血皇帝的那個人?”
悠然聲音出現響在一旁,開口就是遊戲中的內容。
一個樣貌堂皇、抬著高腳杯的男子慢悠悠踱步而至。比起警惕小心的其餘玩家們,他分外悠閑甚至還有心情品味酒水,比周圍np。
“你可以稱呼我為大帝。”
大帝長得不錯,不過比起長相讓人更加印象深刻的是他周身縈繞的氣勢,簡直將“我就是權貴”寫在身上。
“你能在贏過血皇帝——無論是什方麵——至少有可取之處。既然能打到這,那就說明是你贏得上一輪關卡。”
他的觀察力很敏銳、在屈尊紆貴和幾個玩家交談後就知道能坐在這的都是殺掉關卡boss又殺掉幽靈的。至於其他人?不過是隨手可拋的廢物。
“來我手下做事吧。”他慷慨邀請,帶著睥睨天下的雄姿英發,“我已經吞噬了血王稱號、血皇帝就是下一個人選。
“帝王這個稱號,隻有我一個人就足夠。”
就坐在角落另一個沙發的玩家嘖嘖感歎轉頭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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