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他們也隻是想工作罷了。我勸大家就認下這件事,也是替自己祖上積德。”
少女溫婉良善,細心勸著周圍幾個同樣被困在籠子的人,讓他們不要想著逃跑,免得有礙功德。
玩家們聽得臉都要綠了,忍不住反問:“我們是被強行綁來的,為什不能逃跑。”
“我何止跑、跑掉之後我還要搗毀這個破地方滅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這樣才是一勞永逸沒有後患的功德。”
“人怎能做如此殘忍的事情?”少女驚嚇後仰,眼眸更紅感歎。
“人命豈是能這樣輕易說的?先不說主管並不殺人。難道有人要殺你、你就要殺回去嗎?”
當然要殺回去!
銀薔差點脫口而出,不懂這個對她來說理所當然的選擇怎在這位少女口中變得十惡不赦了。
“自然是,不能這樣。”明朝雪拍拍好友胳膊,聲音拖得長了些。
“人命是最貴重的,我們該懷有良善之心。哪怕他間接、直接殺了無數條生命,我們也該慈悲對待他,用自己的命給他、做好事?”
明朝雪眼睛直直看向那位少女,瀲灩秋水般明亮,語調緩慢到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試探。
銀薔見過好友在對戰局時動手的利落,對這個試探心有所悟也扭頭盯著關鍵NPC。
其他玩家卻是猶豫。他們在之前視頻中見過的聖女實在是過分的良善——給多年未見的弟弟當牛做馬隱藏容貌不說、闖關還不介意帶著大家一起贏。
要知道能叫出名號的高階玩家手段大多狠辣、別說是允許人蹭闖關成果了,就是關卡中蓄意將其他玩家當做誘餌去試死亡條件的不在少數。
因此遊戲論壇上關於“聖女是否真這想”的投票貼橫空出世。
其中以“割肉喂鷹”關卡為例子的大多數票投在了“是”上麵。聖女在他們眼中就是過分的良善。
少女不知道外界動蕩,她眼睛一亮熱情回應,“對啊對啊,我們這是在做善事。大家都該心存感激才是。”
在明朝雪眼中,她背部的淡淡金光更為明亮稍許,與前院一片血腥紅色格格不入。
嘎吱——
一道機械音打破外院聲響。
隨著嘎吱嘎吱音動蕩,一個麵容粗狂肌肉橫生的男子牢籠被機械牽引要往前邊移動。
“格老子的,要是流拍我就沒臉繼續了。”男子暗暗罵了聲,恨不能從個人倉庫抽出道具把這一片燈紅酒綠全砸了。
玩家們視線齊齊往上注目這第一位要被“拍賣”的勇士。粗狂男子臉色黑了半餉,忽而一變高聲,“我能動道具了——不,我能看到道具欄了。”
隻是還不能動用。
粗狂男子飛快點擊意識海中道具,可惡的是它們隻是由黑變灰仍然一動不動,像是吊人胃口般沒法驅使。
同在囚籠的玩家們嘩然,也顧不得少女NPC了立刻翻出自己界麵,可惜依舊一無所變。
有人高聲囔囔問他是不是因為第一個要被拍賣不高興所以拿大家尋開心。粗狂男子百口莫辯恨不能當場公開遊戲界麵。
“是地麵。”明朝雪從高處掃到地下,看出這個粗狂男子和眾人不同的點——他已離地,整個籠子騰空而起。
“地麵有符咒。”她淺色眼眸泛起波紋、在天賦技能下映照出地麵一圈圈複雜紋路、紋路隱隱餘光一路往上延伸、淺淺血光幾乎遮蔽整個會場天空。
前院。
一切燈紅酒綠都隨著燈光變為隱晦的黯淡、藏著不知名令人迫不及待的衝動情緒。
幾位解決掉上一關卡oss還能敏捷殺掉幽靈的高階玩家們選了同一塊位置,沒和前麵激動的觀眾NPC們擠。
“奇怪,我隊友都不知去哪了,難道還能分配不同關卡?”
“我有個道具是能搜索周圍的,也沒發現他們。”
高階玩家們用隻有彼此能聽到的音量竊竊私語。在新關卡大家都是彼此新同伴,至少明麵上都坐在一起。
唯有大帝和那個格格不入的中階玩家分坐兩側都沒移位。
英勇的玩家們還在好奇同伴去哪了,很快他們就看到不知所終的隊友——拍賣會的高台上,隨著主持人一聲令下,一個籠子“從天而降”跟隨機械運送到地麵。
籠子的男子雖然略顯粗狂還有小肚子,但肌肉結實體格強健,瞪著一雙死魚眼現身。
前院的一個玩家差點岔了氣,“!!這特不是我隊友?怎跑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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