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見識過各種大場麵,紀楓還是驚愕地瞪圓了眼睛。
她是該慶幸係統果然沒騙她呢,還是該感歎如今的係統越發雞賊了呢?
聽說過幫宿主攢生命值的係統,沒聽說過幫宿主攢cp值的係統,還是一個靠揩便宜老公的油攢到cp值的係統。
猥瑣,真tmd太猥瑣了,而且被揩油的對象還是一位渾身上下都透著清冷禁欲範兒的頂流!
她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她還沒來得及從目瞪口呆的狀態恢複到平時的鎮定自若,莫名被她揩了一次油的顧謹昱已氣得伸手推開了她,站直了身,迅速從她的單人沙發前退開。
眼見紀楓的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悔過和羞愧,甚至隱隱捕捉到她眼底閃過的欣喜,顧謹昱的臉色瞬間黑了黑,深吸了口氣,緊了緊自己的領帶,勉強保持住一貫的平靜:“離婚的事會有律師跟進。”
話畢,他連半句廢話也不願再多說,快步走到玄關處,換鞋、開門、走門、甩門,一氣成。
仍坐在沙發上的紀楓眨了眨眼。
怎覺得他反倒像是受盡了委屈的那個?
他和原主該不會是真正意義上的契約夫妻吧?
近距離的看著顧謹昱的盛世美顏,卻光看不能吃。
不僅如此,結婚長達兩年,原主居然連一星半點的cp值都沒幫她自己攢到。就連女人通常貪戀的來自男方的溫柔體貼,也不像是顧謹昱願意給或能夠給的東西。
顧謹昱結婚是為了讓她爺爺安心,原主結這個婚到底圖個啥呀?
顧謹昱別的優點紀楓倒是沒看出來,做事效率倒是真的高,他甩門離開的第二天早上,律師就帶著另一份離婚協議書登門拜訪了。
前一天晚上,紀楓已趁空細讀了一遍顧謹昱丟下的離婚協議書。今早,接過律師遞到她手中的第二份離婚協議書並了一番後,紀楓冷笑,將協議書朝茶幾上一丟。
兩份離婚協議書,除了補償金額多了一倍之外,整份協議書的內容絲毫不變,通篇都在不失禮貌、不厭其煩地多次強調他們離婚後,不許她以任何借口在心理上和/或肢體上接近他。
很好,這兩份協議書的風格真的很顧頂流。
所以她昨天那猝不及防的一吻,讓他理解成她是為了貪圖更多的補償金了嗎?
當她沒錢啊?她若是需要錢,不會自己去賺啊!
跟他離婚,她還上哪攢cp值去?
沒門!
律師略顯做作地清了清嗓子:“紀女士,您考慮得怎樣了?”
紀楓撩了一下微卷的長發,模樣盡顯風情萬種,口氣卻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請轉告顧謹昱,離婚協議書我是絕不會簽的,這婚我不會離的,勸他死了這條心!”
聞言,律師用了兩秒消化掉她說的這番話,淡定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瞬間恢複一臉的專業表情:“好的,紀女士,我會如實轉告給顧先生。”
到了中午時分,紀楓的手機再次響起,來電者還是原主的老公顧謹昱。
紀楓單手按了接聽鍵,抬頭朝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律師用了幾秒就恢複了平時最專業的樣子,顧謹昱怎用了兩個小時才做好心理建設?
“是我。”
“什事?”紀楓開門見山道。
“紀楓,你要霸占這個隱婚妻子的地位也隨你。”
“嗯。”紀楓掏了掏耳朵。
“總之我是不會愛你的。”
“嗯。”紀楓拉開窗簾朝窗外張望。
他若是不嫌累得慌,就繼續表達他的拒愛誓言吧,反正她的最終目的又不是他這個人。
“你愛怎樣怎樣吧。”
“嗯。”紀楓仍舊不鹹不淡地回答他。
“這個家我也絕不會再回去了。”
“嗯。”紀楓剛點了點頭應了聲,卻又猛地回過神來。
不是,這就偏離她的最初計劃了啊。
她朱唇微啟,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電話另一頭的他已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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