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節目開播的當天,顧謹昱猶豫了良久。
這檔節目有什可看的,不過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傻不拉幾地玩了幾個超級無聊的遊戲而已。
那天紀楓在停車場內對他說的話又不經意地劃過他的腦海——
“顧謹昱,你難道忘了,那天我在天台上就已經跟你說過了,你直接派律師過來找我談離婚的事就成。”
“放心,我這次肯定會簽離婚協議書,絕不掉鏈子!”
“還有其他事嗎,顧謹昱?”
“他們總得接受現實,難道瞞著他們一輩子?”
“沒事了?那就再見了,顧謹昱!”
何止是她說過的話,就連當時她的神情也清晰地閃現在眼前。
對他極度冷漠、不屑、沒有耐心,且坦然接受離婚的殘酷現實。
顧謹昱臉色陰晴不定地把玩著手的打火機。
他將打火機朝桌麵上一丟,抓起手機搜索了一番,找到那檔綜藝節目點開。
好半晌後,他收回駐足在手機屏幕上的目光,表情淡漠地將手機扣在了桌邊。
這女人,他倒真想問問她,她究竟是怎做到麵上絲毫不顯她對他的情意?
她忘了這幾年怎癡戀他的嗎?
若不是這幾年的時間他頻頻感受到她對他的愛意,別說其他人了,就連他自己也絕不會認為現在的她是喜歡他的。
何止是不喜歡他,甚至對他連一絲一毫的好感也沒有!
“不可能!”
他低低咀嚼著這三個字,輕笑起來。
他斂眸,將放在一旁的水瓶瓶蓋擰開,揚脖一飲而盡。
心的不滿和不服依然沒能消退幾分。
他屈指敲了敲桌麵,猛地抓起手機,劃開通訊錄,給小助理周濟打電話。
電話接通,手機傳來周濟的聲音:“喂,顧老師。”
顧謹昱冷冷啟唇,稍微寒暄了兩句便直奔主題:“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他有個暗戀他多年的女朋友。”
他橫下心,暫時拋下所謂的自尊心,決意把心中的疑問一次性問清楚:“不過最近女朋友總是對他有點愛理不理的。女朋友這種行為意味著什?”
周濟一臉震驚:“哈?”
電話另一頭的顧謹昱保持著沉默。
周濟撓了撓頭皮,懷疑自己剛才一定是聽岔了,於是他又開口確認說:“顧老師,您說您的朋友有個暗戀他多年的女朋友?”
顧謹昱簡短地“嗯”了一聲。
周濟頓時就有些風中淩亂了。
顧老師這表達方式也實在太詭異了吧。
暗戀多年的女朋友?
這算是其中一方已經正式表白了並且兩人開始交往了呢,還是暫時還沒表白隻是處於曖昧期呢?
這話聽上去怎就這別扭呢。
顧老師的好朋友,估計也是禁欲清冷型男神吧。
這種人,在感情方麵或多或少會有些別扭的吧。
周濟不再糾結這種充斥著詭異感的表達方式,決定另找突破口:“那顧老師,您的那位朋友對他的女朋友好不好呢?”
“當然……應該還算不錯吧。”
周濟摸了摸鼻子。
顧老師這種說法聽上去也太不靠譜了吧。
所以到底是當然待女朋友很好咯,還是對她應該還算可以吧呢?
禁欲清冷型男神在感情方麵何止是別扭,簡直是愛情白癡好嗎。
周濟轉而又找了個更能說明問題的詢問方式:“顧老師,您說您朋友的女朋友最近對他愛理不理,我想,可能是女朋友在生氣吧。會不會您朋友約會遲到了,還是許久沒有送鮮花給女方?也有可能是女方生日什的忘記買禮物給她?又或者是沒有準時發微信道早安,晚安給女朋友?還是忘記接送女友上下班……”
顧謹昱擰了擰眉,剛要開口叫小助理打住,周濟卻喘了口氣,繼續連珠炮似的發問:“您朋友是不是有每天對女友說他愛她?有沒有隔三岔五地親手下廚做飯給女友吃?”
顧謹昱頓感驚詫。
堂堂一個男人居然要為女朋友做這多的事情,開什玩笑!
何況明明是紀楓暗戀他,又不是他暗戀紀楓,憑什要他來百般討好她?
他的自尊何在!
周濟自然而然地將他的沉默理解為顧老師的好朋友可能真的沒為女友做過以上任何一件事。
周濟愛莫能助地搖了搖頭:“顧老師,可以肯定,您那位朋友的女友已經對他心灰意冷,大概率馬上就會對他提出分手了。”
不然?
敢問哪個女朋友能如此佛係,不要求男友為自己做任何事!
這種男友有和沒有,有區別嗎?
聽到小助理這番帶有灰暗色彩的預言,顧謹昱噎了噎,心話就不假思索地衝口而出:“不可能,他們倆都已經領證了,怎可能分手?”
周濟驚詫到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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