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把你托付給我,我就有這個資格……”
又是這句話。
草!
淩淵緊抿著唇,拚著扭斷胳膊也要掙脫身後男人的束縛。
不過片刻,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
於溫言那舍得真傷了他,見淩淵這般蠻橫,腦仁“突突”直跳。
他這股邪乎的勁兒都是從哪越來的?
“我給你一次與我心平氣和談話的機會。”
“我數三聲,鬆手之後,你必須老實待著,同意就應一聲。”
於溫言知道,這件事錯在他,是他欺瞞他在先,所以他一直強忍著心翻攪的怒火,克製著手中的力道。
就算是在爆發邊緣,也沒有讓自己失去理智的去傷害他。
“好,你鬆手。”
胸口摩擦在冰冷的牆壁上,連著骨頭和血液都涼了下來。
淩淵看起來示弱的應了一聲。
隻等著男人鬆手的那一刻。
他看起來像是會聽話的人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於溫言緩緩鬆開鉗製,望著少年手腕上勒出的指印,皺了皺眉。
皮子這樣單薄,能撐得過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嗎……
會不會一練就廢?
於溫言還想著要如何改善淩淵的體質問題,稍不留神,就被他摸到了門邊。
“小淵。”
於溫言再次攥住那纖瘦的手腕,神色冰冷,充滿壓迫感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瑣視淩淵那張白皙如玉的臉頰。
他不想傷害他,但是卻不代表,他可以一再的容忍他在自己的底線上來回蹦躂。
“不聽話的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
“……”
淩淵對於溫言說的話嗤之以鼻。
當他是三歲孩童?
還懲罰……
淩淵被硬拽著走到了床邊,還沒弄清楚男人想幹什,就見他在床上坐了下來。
隨即腰上一緊,膝蓋已然碰到了地麵。
“於溫言?”
淩淵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他,眸色狠戾,大有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架勢。
“目無尊長。”
“口無遮攔。”
“任意妄為。”
於溫言抬起手肘抵住淩淵的後背,每說一句,就有一巴掌落下。
“什時候知道自己錯了,主動承認錯誤,我就會停下。”
淩淵被打的眼眶通紅。
一開始是覺得這樣的姿勢很羞恥,男人故意打他屁股讓他難堪,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就算是疼死都不可能開口。
頂多十幾下……
男人一定會停手。
淩淵心盤算著。
他是喜歡打架,喜歡拳拳到肉的那種爽,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打架成了他唯一的宣泄口。
喜歡打架,不等於喜歡被打。
現在這種單方麵被虐的場景,讓他非常不爽。
有再多的好感,也抵擋不了他此刻想報複於溫言的心。
他想讓於溫言哭。
哭到泣不成聲,哭到求他停下。
淩淵合上眼簾,濕潤的眼睫輕顫著,唇角勾起一抹殘冷的弧度。
從來就沒有人在意過他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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