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當場!
南青風瞳孔微張,看著眼中光芒徹底暗淡的北冥意,麵上恢複平靜。
片刻之後,她道,“屍首給北冥家的人送去,現場清理幹淨。”
月夜無聲,冷風戚戚。
農院,北冥家的人看著方才還好好的,出去回來就變成屍體的北冥意,全都僵在原地。
北冥夫人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抓住一個下人開始扭打。
“自殺?你撒謊!我的意兒絕對不會自殺的!”
柳大牛一把掀開她。
“瘋婆子,是不是自殺自己看看傷口就知道了,別在這發瘋!”
啐了一口,帶著下人離去。
北冥夫人被摔在地上,也不起來,口中連連叫喊哭嚎。
“娘,大哥已經走了,你別太難過了,當心自己的身子……”
不等他們悲傷,北冥楠突然抬頭看向某個方向。
他們住的農房,此刻火光衝天!
火勢洶湧,頃刻間就蔓延開來。
他疾步走上前,看到幾個人飛速跑離。
“叛國賊!‘大家’都險些沒了,你們還想安心住在‘小家’!做夢!”
一把火,他們最後的庇護所都沒了。
北冥楠立在火前,通紅的火焰將他麵容映照的緋紅。
“二哥,我們還有辦法翻身嗎?”北冥婧兒問。
“有的……明日就見分曉了。”
看他如此篤定,北冥婧兒也鬆了口氣。
“今夜……又要難熬了。”
夜風聲更加肆虐,到了後半夜,還下起雪來。
北冥震傷口惡化,許久得不到處理,在淩晨時,被北冥夫人發現已經過世。
一下子失去兩個親人,北冥夫人接受不了這個打擊,也病倒了。
北冥婧兒要照顧她,還要提防北冥平,心力交瘁,平日戴著的偽善麵具,終於要掛不住。
給北冥夫人再一次喂粥灑在自己身上時,她發作了。
“為什,為什會變成這樣!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她嘶聲力竭的吼著,雙目無神的北冥夫人逐漸回神過來,訝異的看著自己原本乖巧的女兒。
北冥婧兒絲毫不在意她的眼光,咬著指甲,在原地來回踱步。
“究竟是哪出了問題,對了!是南青風那個女人!當初隻要狠心點直接殺了她,就不會有那多事了!北冥府還在,榮華富貴還在!”
“婧……兒?”北冥夫人睜圓了眼看她,伸手想拉住她,但她手上沾滿了粥漬,被北冥婧兒無情的甩開。
“別碰我!髒!”
“終於露出本來麵目了?”
隻過了一夜,北冥平好似變了一個人般。
頹敗、滿身死氣,看著讓人發怵。
“到底哪出了問題,我來告訴你。”
他猛地伸手,扣住北冥婧兒的手腕,捏的她骨頭劈啪作響。
“所有問題的根源,都出在你身上!該死的不是北冥青風,而是你!隻要你死了,北冥青風的怒氣就會消,北冥府就能回到正軌!”
他不由分說,拖拽著北冥婧兒往外走。
“二哥,你要做什?”
“帶你去北冥青風麵前以死謝罪!”
北冥婧兒理智終於重回腦海,大聲尖叫著,向北冥夫人求助,但是無人能幫她。
她絕望的被北冥平硬生生拉出破廟,往南府而去。
“不!我不想死!”
無論她怎求饒,北冥平都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走著走著,路過一口井,上麵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二哥!二哥救我!三哥要殺了我!”
北冥婧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聲呼救。
北冥楠一身白袍髒汙,坐在井口,手中夾著一張紙,還有些許藥粉從紙張上麵掉落。
他似是坐了整整一夜,身形佝僂,眼下沉青清晰可見,唇周遍布著雜亂的胡茬,全然不見當年風度翩翩少年郎。
他似是沒聽到北冥婧兒的求救,坐在原地看著路人怔怔出神。
忽而,他猛然將手中紙撕成碎片,站起身,抓住一個路人。
“為什你沒事?為什你沒事!”
“瘋子!叛國賊要殺人了!”
北冥家的人,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聲喊,立馬湧來不少路人,將他三人摁在地上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毆打中,帶著對叛國賊的憤恨,還有平日積累的怨氣。
有無私情,全都過來打上一拳發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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