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後,沈嬈吩咐高珠看著隔壁的謝府,一旦那邊有動靜,發現謝槿回府,立刻通知她。又差高玉給自己去買件舞衣,要清新淡雅的,絕不要那種豔俗露骨的。
她將官袍換下去,穿了套輕便的衣裙,在房內自己比劃了兩下,不禁腹誹:謝槿,非要看什她跳舞。而且他說說,自己就真的要跳?未免太聽話了。
沈嬈跳舞隻學過點微末,這些年沒怎活動,身子骨都僵了。更何況自己從未在人前跳過,真的行嗎?
幾乎是晚飯過後,高珠才傳來消息,說謝槿回府了。
“他可有異樣?”
高珠搖頭,“跟平時一樣。”
以他的身手,大概不會受傷,沈嬈不放心,說:“你去喊他,別走正門。”
“是。”
沈嬈本想在這等他,後想想,又說:“讓他直接去水榭那邊找我。”
“是。”
等他走了後,沈嬈才悄悄拿出高玉給自己買的舞衣,淡雅如蓮,顏色就跟蓮花似的。
有那一點的緊張了。
高珠出現在他臥房附近時就被他發現,繡春刀出了刀鞘,立刻向她劈過去。要不是對方武功不弱,這一刀就能把她劈廢了。
“怎是你?”謝槿正準備換衣服,外袍散開露出麵的衣,雖衣冠不整,但身上那股煞氣絲毫不減,讓人望而生畏。
高珠眼中的警惕未曾散去,震驚對方的深厚內力,略顯敬佩,說:“我家姑娘喊你去水榭。”
“行。”謝槿這才收了刀,揮揮手讓她走。
他換了身墨色曳撒,翻牆去了隔壁沈園的水榭,遠遠就瞧見了池邊亭亭玉立的姑娘。
女人身穿著粉色輕紗上衫,青色墜著無數銀線的下裙,手中抱著由紫檀木製作的精致琵琶,上麵刻著梅花紋路。
第一次見她如此穿著,謝槿心蕩起絲絲漣漪,背在身後的那隻手緩緩攥緊。
沈嬈見他時,美眸水光流轉,朝著他略頷首,示意自己要開始了。隻見姑娘緩緩彈撥琵琶,清脆悠揚,像從塞外吹來的一股風,帶了那點異域的味道。
沈嬈向後下腰,猶抱琵琶半遮麵,被粉色紗巾遮住的半張臉,露出精致白皙的下巴。整體動作還算得上行雲流水,旋轉時臉上的紗巾滑落,宛如蓮花上的精靈,出淤泥而不染。
姑娘最後抱著琵琶,半蹲在地上,抬頭向月,然後再看向他,紅唇輕啟:“謝大人可還滿意?”
“烽火戲諸侯,隻為博美人一笑。從前我隻覺得他愚不可及,如今覺得——”他飛躍上前,手攬著她的腰肢,緩緩低頭輕吻了下她。
然後說:“若是我,我怕是要玩的更大。”
沈嬈低低的笑了一聲,“真為天下蒼生慶幸,你不是皇帝。”
“做什皇帝,有你一人就夠了。”他帶著人上了水榭,將一旁石凳上的狐毛毯子放在石桌上,然後再把懷的人放上去。
沈嬈隔著水榭淺藍色的窗幔往外看,心猛地一跳,把琵琶放好,急忙說:“這不行。”
雖然自己吩咐了今晚不會有人來,但在這也太離譜了。
“行。”他說著說著就輕輕蹭了下她的脖子。
沈嬈覺得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腦子被綠踢了,才會鬼使神差答應他。
月光落下來,隔著藍紗照在他們身上,落下一地交疊相擁影子,影影綽綽。
沈嬈裹著外袍縮坐在美人靠上,眸若含水,看向一臉魘足坐在石桌上的男人,有些不滿地抬起腿,踹了他小腿一下。
“怎了?”他心神蕩漾,雙臂環抱在身前,轉頭看他。
沈嬈覺得太荒唐了,看看四周,確定沒人後,才說:“隻這一次。”
他過去,挨著她,皺眉,“你這樣讓我覺得,我虧了。”
“什?”
“那我不得一次回個本。”他把人又再次按下,不顧對方如何拒絕,不管不顧,膽大妄為,回了個本。
沈嬈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是被他裹起來,抱著回去洗了洗,換好寢衣,擱置在榻上。
“我不想看見你。”她隔著被子蒙住半張臉,滿眼怨氣,“最近別來我家,走遠點。”
謝槿目光深深地看著她,手往被子下探。
沈嬈頓時瞪大眼睛,拖著疲憊的身子裹著被子往角落躲,不停的搖頭,說:“不行,不行。”
“說什呢。”謝槿瞧她嚇成那樣,笑的前撲後仰,最後躺下來,扯扯被子,說:“不折騰你了,你出來。”
沈嬈每一寸肌膚都在控訴他的殘忍,隔著被子作勢去掐他脖子,“我才不信你,你這個王八蛋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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