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榮眨眼，一臉驚奇的站起來，隻手放在沈晚春的頭上揉了揉，“小朋友，幹嘛這一臉深沉？開心點啊！”

    “我沒有不開心。”

    “對嘛，而且收獲我這帥的粉絲，覺不覺得榮幸？”

    “張叔，你……”

    “你說什？”張國榮低頭湊近，瞳孔都寫滿了震驚。

    沈晚春站的挺拔，堅定的道，“張叔，你……”

    “我叫你一聲小朋友，不至於吧？”

    “不是，你比我大，這是對你尊稱而已。”

    “我不管，我不要不要不要這個稱呼！”

    “可是……”

    “啊我不要不要不要！”

    “好吧，那張哥？”

    “好普通啊。”

    “不然叫什？”

    沈晚春不是很理解，明明她安慰之後對方心情好了，但為什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張國榮不管這些，沈晚春說的道理自己也懂啊，但不是每個人都會理解的站出來做寬慰人心的那個人。他覺得前麵自己砌起的防備牆瓦解分裂，做回自己其實更加開心，所以伸出手來試探一下。

    張叔什的，簡直讓他一把中箭！

    “隨便啊，好聽就行。”

    沈晚春想了想，“榮榮？”

    張國榮眼眸抬起，摸了一下鼻尖，“這個稱呼，也行吧。”

    說完他翹起了嘴角，垂眼又抬眼看著她笑了。

    隊人多，每天一起訓練下來，其實也是沒有血緣的親人了。加上他們有差不多的夢想和目標，沈晚春和隊的人其實也是花名百出。榮榮這個名字是雜誌上提過的一句，要不是他一臉抗拒被尊稱，大概也不會想起。

    沈晚春明白了，“好的榮榮。”

    少女姿態灑脫，但她聲音軟軟的，還一臉乖巧的樣子，看得張國榮忍不住伸手過去……戳臉。

    沈晚春眨眼，“幹嘛？”

    “啊，你剛才想說什來著？”

    “……忘了。”

    “好吧，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沈晚春點頭，冰鞋放回去後把外套綁在腰上。回去路上坐在車，張國榮吸著鼻子問，“擦藥了？有沒有用？”

    “嗯，很厲害，擦上很快就熱乎乎的，晚上睡覺很舒服。”

    “那我明天再去買。”

    “我用藥其實有點浪費，要不你和我說地方吧，我自己去買。”

    “不行不行，這可是我身為粉絲給你買的。我作為大明星！怎可能買不起跌打藥？”

    “啊，我想起來了。”

    “嗯？”

    “我前麵想說的是，榮榮的普通話不太標準，還是和我說白話吧，我能聽懂。”

    “……”

    “怎了？”

    “我有點生氣，又有點開心。”

    “啊？”

    “你嫌棄我的普通話，但是叫我榮榮又這乖。”張國榮嘟了一下嘴巴，看她一眼。

    沈晚春看得呆了一下，心怪怪的，但沒覺得不好。她緩了一下，眼睛盯著張國榮，“可是，你說普通話真的很奇怪。”

    “……”這女人好難搞啊！

    張國榮心低呼，沈晚春還在坦誠相待，“真的，你說話的時候我有時候要理解一下才可以。香港這邊都是說白話，你很少說普通話我明白的，你不用這遷就我。白話我說的不標準，但是聽完全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