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葭蘭並不知道她有這多的顧慮,他隻是很心疼阿濁,一時間不知道怎安慰她,也不希望自己再觸到她心的傷口,才沒有貿貿然的開口。
他頭一次陷入了這種兩難的境地。
阿濁的眸子隱去了一絲自卑的情緒,她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故作輕鬆道:“我是不能陪著你回去了,我的身體也沒有什大問題,剩下隻要靜心修養就好。末水微生家有很多事情都離不開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等你痊愈了再說。”
雖然他的語氣很淡然,但是阿濁從中聽出了點她的身體不好他就不回去的意味。
阿濁還想說點什,卻被微生葭蘭打斷了:“少說點話,閉目養神。”
他半點不想聽到她趕他走的話。
阿濁撇撇嘴,還是閉上了眼睛,她最近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很疲憊被,隻要一放鬆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微生葭蘭的視線沒有離開過阿濁,她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平穩,他悉心把被角掖好,專注的神情仿佛在對待一件重大的事情。
之後,微生葭蘭出門主動找了笠茴。
笠茴似乎也猜到他會來找自己,已經沏好了一壺香茶,正廳請他入座。
“窮鄉僻野,還請微生大公子見諒。”笠茴倒了一杯茶水奉上給他。
微生葭蘭接過,禮貌性的沾了沾唇便放在了桌子上,道:“無妨。”
隻是今日一見,再觀微生葭蘭和小主子之間的互動,她便心中有數,這位大公子在小主子的心的地位是獨一份的。
他禮數周全,但是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拒人於千之外的上位者的姿態,並不似和小主子相處時候的有人情味。
笠茴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微生葭蘭並沒有把自己放在眼。
她眼尾一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不緊不慢的品嚐著,再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微生葭蘭不是她想的那樣,而是犀利的問:“阿濁去苗疆是你安排的,她拚了半條命把蠱驅了也是你安排的。怎,她當初在苗疆被人欺負的時候不見你們出現,現在發現她還有利用價值就都來想要分一杯羹?”
說到後麵,他的語速愈發的快,話話外的質問之意毫不隱藏。
笠茴優雅的放下的茶盞,抬眸道:“我隻是想幫小主子拿回自己的東西罷了。”
小主子無論是成了姬家的家主,還是奪了苗國的王位,微生葭蘭不見得就能配的上,等小主子通了人事,自然知道有了權利之後男人要多少有多少,自然也就不會盯著他一個人了。
笠茴的野心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
微生葭蘭麵上不動聲色,心卻猜到了笠茴與阿濁的想法不和。
以他對阿濁的了解,她是有仇必報的性格,但是又天生懶散。了結了苗國的恩怨後,她必定不會留下做女王,就算別人把王位捧到她的麵前,她也會不屑一顧的走開。
“這是你的想法,不是她的。”微生葭蘭無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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