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應諾,向他行完禮之後轉身離開了。
微生葭蘭暫時收斂了心緒,回到了阿濁身邊坐下。
阿濁已經把粥吃完了,正拖著腮在等他回來,看到他空空如也的手,道:“這次沒有要處理的東西?”
“今天中午我們去坐船遊湖吧?”阿濁興衝衝的提議道。
微生葭蘭抿了抿唇,嗓子變得有些幹澀:“我回末水了。”
阿濁的愉快的表情有了點變化,但是她還是淺笑道:“是啊,你已經離開很久了,確實應該回去了,遊湖就下次一起吧。”
她知道他遲早要回去的,但是她一直不忍去想這件事,現在終於要麵對了。
她在瀘城也待了很久了,苗疆還有無法避免的事情要去解決。
“我會寫信去苗疆,無論你要做什,我的人都會助你一臂之力。”他始終最牽掛的還是阿濁,苗疆與末水有千之遙,他下次很難有機會到再趕到她的身邊。
阿濁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道:“放心吧,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一定會向你尋求幫助的。”
微生葭蘭被她的爽朗逗笑了,道:“看來我還不夠了解你。”
他其實會認為阿濁會是那種遇到困難死活都不會像他張口的人。
畢竟,他剛來這見她的時候,她還把自己趕到了院子外麵,留他一個人擔心焦急。
“放心去吧,我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就去微生家找你,這次就給我一個主動去找你的機會吧。”阿濁眨了眨眼睛,趁他不注意偷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此時,微生葭蘭才真的有點放心她能夠照顧好自己,他低聲對她道:“我走了。”
阿濁嗯嗯的點頭:“去吧去吧,霽月公子,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還十分江湖氣的衝他報了個拳。
他看了她良久,才也還了她一個禮,墨色的眸子蘊藏著濃厚的眷念與不舍:“阿濁姑娘,後會有期。”
他知道,她不想讓他因為離別而過度的上心,才做出這樣搞怪的舉動,說這樣的俏皮話。
阿濁在他轉身離開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一點也掛不住了,她垂下了大半的眼簾,唇角微微向下,目送他離開。
她當然舍不得讓他離開,但是人總要在合適的時候做出適當的抉擇,隻有這樣未來的路才能成為坦途,她和他才能更好的相聚。
這個道理,阿濁知道,微生葭蘭也知道。
他們十分有默契,不需要多說一句話就能感知到對方心中所想。
誌和者,不以山海為遠。
她的腦中浮現了這句話,她想,放在愛人之間也是一樣的。
他們雖然別離,但是心中始終都牽掛著彼此,那所隔的千山萬水也算不上什了。
阿濁起身收拾了一下桌子,去了笠茴的房間。
她敲了敲門,麵傳來腳步聲。
笠茴把門打開,看到是她,臉上浮現了一絲驚喜的神色:“小主子,您有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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