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濁看著最後的一滴酒落了她的口中,才把手鬆開。
承嘉雙手貼在自己的脖子上,被嗆的不住咳嗽,生死關頭她顧不上自己的麵子子,嚐試著自己用手催吐,但隻是吐了一點出來而已。
大侍女急的雙腿一軟,跪坐在成績的身邊,手指無措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
“快去為本宮傳大醫官,愣著幹什!”承嘉怒斥道。
自己都快去見巫神了,她居然敢坐在地什都不幹,平日會耍小聰明,遇到大事就變成紙糊的了。
大侍女被吼的回過了神,她方才一直被困在承嘉死去後自己的悲慘下場,她嚇住了沉浸臆想中。
“是,是”她趕忙站起來,然後提著裙擺跑了出去。
公主罵人還中氣十足的,說不定一時半刻死不了,自己也能逃過一劫。
抱著這樣的念頭,她朝著醫官上職時的無疾堂小跑而去。
崇山酈推著輪椅到了阿濁的麵前,取出自己的帕子遞到阿濁麵前。
他道:“擦擦手。”
阿濁沒有接他的帕子,而是甩了甩手上的酒漬,道:“不用了,帕子不要隨便借人。”
她在中原待的時間長,中原男女互送手帕就有定情之意,所以她是不能接崇山酈的帕子的。
除非是她的玉娃娃大公子送的,她很樂意收他的帕子。
崇山酈見她行為舉止不拘小節,又內力深厚,不免對她在中原的這些年產生了一些猜測。
承嘉明白自己不是羲和的對手,所以在她沒有進一步對自己做出不利的行為前,她學乖了不少,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爭取能撐到大醫官過來。
阿濁向前走了兩步,承嘉立刻把自己縮成一團,生怕她要對自己做些什。
可是阿濁隻是走到了崇山酈的輪椅後麵,推著他走出了偏廳。
“酒沒毒。”崇山酈驀然轉頭說道。
阿濁的並未表現出絲毫的驚訝,她道:“我知道。”
崇山酈挑眉重複一遍她說的話:“你知道?”
阿濁抬頭,黑色的天空高懸著一輪圓月,星星隻有零碎的幾粒,很是暗淡寥落。
“那樣太便宜她了,你早就讓人把她的酒換掉,真正的好戲應該是在她成婚那一日上演。”阿濁緩緩道,她此時的眸子比夜幕還要黑上許多。
“為什成為姬家的內應,為什要這樣幫我?”阿濁停下腳步,走到了崇山酈的麵前,犀利的問道。
崇山酈聽到這兩句並不友好的質問,居然唇邊綻開了一抹令人無法忽視的笑。
阿濁見他沒有回答,繼續問道:“你到底想要從我這得到什?”
崇山酈以為她生氣了,張口想要對她解釋,卻被阿濁打斷了。
“明人不說暗話,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不違背原則的要求,我都會盡我最大的可能滿足你。”阿濁不喜歡以情感為交易的籌碼,因為這樣往往會把事情弄的一團糟。
崇山酈何嚐不知道她是想要和自己劃清界限,把他們之間的關係變成簡單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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