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內殿,榮梓欣這會兒真委屈巴巴的拽著某人的衣角,咬著唇嬌柔的說道:“皇上,臣妾剛剛是不是對端親王話語不當?”
“……”
哦,還知道自己說的不對呢?
百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榮梓欣頓時坐直了身軀,撒嬌般的直接扭進了百宸的懷中道:“臣妾也是一時心急,誰讓他三番五次的誣陷臣妾,說了幾句不當的話語,皇上不會怪罪臣妾吧?”
“剛剛不是哭的很委屈嗎?現在怎認起錯來了?”
“這不是腦子清醒了嗎……”
“嗤——”
百宸看著榮梓欣眸中盛滿了笑意,人不是伸手按了按她嬌媚的臉頰道:“朕不是不講理的人,既不是你做的,端親王也的確是過分了。”
榮梓欣一呆,眨眼看著百宸半響之後道:“若真是我做的呢?”
也不知是怎了,她就這鬼使神差的問出了這一句話。
問完就發現不對勁了,屋內的空氣似乎都陷入了凝固之中。
榮梓欣渾身都僵硬了,她為什要問這種非常有誤解性的問題啊!?
“你今天累了,早些休息。”百宸緩緩站起身來,手掌輕柔的捏了捏榮梓欣的臉頰便是要離去。
“……”
“別胡思亂想,無論你是何種模樣,朕都心悅你。”
百宸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去了。
留下榮梓欣茫然坐在軟椅上不知所措,大約是不知皇帝這番話是什意思吧?
其實她的問話早就有了答案。
原著之中的貴妃惡事做盡,幾次三番的僥幸逃脫,皇上難道就真的毫無察覺嗎?
又或者是早已深知榮梓欣的醜惡,卻依舊聽之任之。
“唉……”
榮梓欣想著想著頓時有些憂愁的歎了口氣,有些疑惑的扭頭看向夏桃道:“你說咱們的皇帝是真傻還是在裝聾作啞?”
夏桃:“???”
她有些迷茫震驚,帶著幾分緊張和小心翼翼的看著榮梓欣詢問道:“娘娘,莫非二小姐跌下馬的事真是您做的?”
“……”
“皇上是不是傻我不知道,但是本宮看你怕是個腦子不清醒的傻子。”
“愁死本宮了唉……”
榮梓欣擺手把夏桃趕出去了,自己則是挨著軟榻閉上了眼眸。
穿著這一身富麗堂皇的衣裙一天,可真是把她給累壞了,也不知春雨跟著楊將軍去回話,得要什時候回來。
次日一早,皇上的儀仗隊伍便是又回宮去了,榮梓欣自然也在列,原以為能出宮玩玩很是興奮,搞半天就是從這個宮走到了那個宮,沒什新鮮的。
回到同心殿之後她就蔫兒了。
梳妝都懶的梳了,撐著下巴隨意挽起發髻癱在了貴妃椅上吃葡萄。
皇上心念著她,許是覺得她在行宮百端的麵前受委屈了,這幾日什好東西都往同心殿送。
這會兒她跟前擺著的,不正是內務府趁新鮮送來的冰鎮葡萄嘛?
“娘娘,賢妃娘娘領著蘭嬪一道朝著同心殿來了,說是要邀娘娘一同去看望意妃。”夏桃站在榮梓欣麵前柔聲說道。
“意妃病好了?”榮梓欣拿葡萄的手一頓,有些意外的詢問道。
“聽說是能下地了,眼瞧著是要好了。”夏桃忙回道。
“看來是想開了。”
柳家那位三爺到底是沒保住,定了來年立春處斬,算是給柳家一個薄麵。
意妃病了這些日子如今可算是見好了,那就說明回過精氣神來了,這可是好事,說什也得去看看。
“給本宮梳妝。”榮梓欣頓時起身喚道。
說是梳妝也不過是換了身衣裳,添了幾件首飾罷了。
賢妃和蘭嬪到同心殿內的時候,榮梓欣就已經收拾好了。
挪步從內走出來的時候,身若扶柳無所依,搖曳多姿盡顯婀娜之態。
便是穿著這般素色長裙也遮掩不去她那滿身的風華,這樣一位嫵媚動人妖豔無比的女人,莫說是男人喜歡,便是她們做女人的,都忍不住讚歎嫉妒。
“二位妹妹來的倒是快。”榮梓欣撫唇一笑,端的是風情萬種嫵媚動人。
剛剛出來偷吃了兩顆葡萄可得擦擦……
賢妃身穿月藍色素錦緞,端莊得體麵一絲不苟的,那妝容也是裝點的分毫不差,全身上下竟是讓人挑不出錯來。
本瞧著賢妃這眉眼倒也算是精致的美人,卻成天穿這般素淨的料子,未免顯得有些寡淡了。
榮梓欣仔細想了想原著之中是否有對賢妃提及。
額,好像是沒有的。
“臣妾來的匆忙,未曾叨擾貴妃娘娘吧?”賢妃微微俯身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賢妃妹妹客氣了,都是姐妹有什叨擾不叨擾的。”她揚唇一笑坐在主位上道:“便是二位妹妹不來,本宮也是要去看看意妃的,現在二位妹妹來了正好,隨本宮一起去瞧瞧吧。”
“是。”賢妃忙俯身應道。
出了同心殿,走在宮道上,賢妃的轎輦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沒有半分逾越。
似乎將‘規矩’二字時時刻刻體現在了自己身上。
這樣的女人不免有些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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