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可以嗎?”雜誌社的jenny小心翼翼地重複問了遍正在被化妝的柯柔。因為之前有兩套某高定係列禮服是以超模的名義借的,並不能隨意換給他人穿著。而再借,已來不及。於是jenny團隊調整出了全新的肖像畫式企劃方案,即“隻保留模特麵部描寫,其他留白均後期以油畫插畫形式表現”。這個想法實驗性強,效果不確定,沒有了美妝華服武裝的模特也不再是造型的核心,反而要配合整幅圖的效果努力做各種表情表現。加上請來合作的新人插畫家以崇尚“誘人的文藝複興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新浪潮”風格為傲,jenny真就怕柯柔也拒絕走人了。畢竟,柯柔是沒有合約在身的,純粹來救場。
“當然。你隻要告訴我怎做就行。”柯柔衝著鏡子的自己微微一笑。今天幾乎是素顏了,化妝師隻是做了清理幾根雜生的眉毛等簡單的步驟。
“那我現在就去叫插畫師過來,你們倆溝通下。”
……
“不不不,不是你這樣的”,插畫師又一次否定了綠布前的柯柔,“你想象下你的周圍有無數張嘴,嘴能用來做什?”
“說話、吃飯、塗口紅?”
“這的嘴代表的是他人的發言,我想創作的主題是關於禁止網暴的。我會通過對幾幅畫的色彩、線條等調整,來表達網暴情景下的不同人。你剛才卻不屑一顧。”
“對於流言蜚語、誹謗侮辱,不就該置之不理?”
“麵部沒有表情就一定內心平靜?被人非議就不會有任何想法?”
“因為如果是本就不真實的謊言,那就不值得當事人去理會。”說著這話時的柯柔,腦海浮現出的是自己被外婆領到新家初見幾個街坊鄰居時的場景:
“柯家阿婆,這是你鄉下親戚家的孩子啊?這囡囡長得蠻靈的,和你眉眼也像。”
“是我外孫女,叫念念。”聽到外婆叫出自己的小名,柯柔很高興。
“呦,阿婆好福氣啊,這外孫女都這大了……”
“阿婆原來你是有女兒的啊”,說話的人被身旁的碰了一下手肘,卻仍不自覺,“我記得你以前不是說過女兒早死了?現在能白領個外孫女回來也好。你看阿拉家的斌斌,養毛頭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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