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這動作不夠幹淨”，陳導對柯柔今天的表演很不滿意，“你（應該）是很颯的，這翻滾臥倒怎做得這軟！沒有力氣！”

    柯柔就地又翻滾了一遍。

    “不行！你這人的身體狀態是鬆的……”

    柯柔又重複了一次。

    陳導的臉繃得更緊了。

    柯柔識相地滾了一次又一次。

    陳導盯著，一言不發。

    陳導沒有喊“停”，柯柔就不敢停下。直到甄妮給劇組每人帶來了奶茶，這才幫忙解了圍。

    “越來越差！好好練練！等下要是還過不了，就一直滾下去！我這，糊弄不過去。”

    眾人不覺鬆了一口氣，散去喝奶茶。

    “這灰頭土臉的……”，甄妮抽出濕巾輕擦柯柔額頭密集的汗珠，“要不我還是給你找個助理吧？”

    “沒必要吧。你的工資，我都還欠著呢……”

    “要不還是請個吧，我不能天天在你旁邊呆著，多個人能照顧你。”

    “我能照顧好自己。每天也就化妝、拍戲、練功輪著轉，沒事好讓人照顧的。”

    “是，沒人監督，你就不用好好睡覺了。昨晚幹啥了？一看你就知道累到了……”

    “越劇老師教的嵊州話式發音吐字，自己學起來老覺得怪怪的，就多練了一會。”

    “又隻是在沙發上小眯了一會吧……”

    “也不短，迷迷糊糊2點不到洗漱，4點被化妝組叫起來……”

    甄妮給了柯柔一個“我翻你個白眼，你自己體會”的神情，用無奈的語氣說：“可你現在的狀態已經影響到拍攝進度了！身體不在狀態，動作就做不到位。你要清楚，你首先得完成當前的任務，最重要的是演好戲的這對‘雙胞胎姐妹’，別一心二用到最後什事都做不好。”

    柯柔愧疚地撇了撇嘴。

    “你想努力是好事，但得知道往哪使勁”，甄妮又給柯柔遞過一個保溫杯，“這陳導的戲也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

    “我知道！可能是最近多學了越劇花旦的柔美風情，這個度掌握不好了……”

    “再難也得平衡好！你是演員，每部戲都是另外的自己，一定要會區分，學會及時抽離。要不你越劇課就先停幾天，專注把這戲拍好，你的戲份再個把月也就結束了，回頭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