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二兩。”
趙羽翻身下馬,奔跑朝著血泊中的二兩跑去,肩膀了一刀,其它地方沒有明顯的傷口。
“趙羽。”
二兩的聲音很是微弱,她艱難地伸出手指著司徒淼淼道:“把她也帶走。”
“好,你別說話了,我們回家。”
二兩深深地看了一眼趙羽,她覺得眼皮很重,她很想睡覺了。
二兩閉上了眼睛。
趙羽不敢拖延,直接把二兩抱上了馬。
“小石頭,把司徒淼淼帶上。”
“張虎張豹,破廟的人全殺了。”
馬兒飛馳。
趙羽直接帶著二兩回了縣衙。
這破廟所在的地方,比起海邊客棧更靠近縣衙。
縣衙頭有大夫,也有常用的療傷藥。
趙羽怕二兩被顛簸,一隻手緊緊地抱著二兩,挺直背部讓二兩靠得舒服點,一手拉著馬繩。
回到縣衙門前,趙羽把二兩抱下來,直衝衝往縣衙後院去。
“請大夫,快。”
屋外。
趙羽不停地來回踱步,衣衫上,手上都是二兩的血。
他很是不安,他太怕失去她了,他不能失去她的。
一直一直以來,她就是他心中的支柱。
“吱呀”一聲門開了。
“大夫,怎樣?”
“二兩姑娘身上的刀傷在大腿和肩旁,都沒有刺中要處,並未大礙,隻是失血過多,會昏迷上幾日。”
“那便好,她沒事便好。”
趙羽衝進去,往日活潑亂蹦的二兩如今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可怕,嘴唇上也沒半點血色。
趙羽伸出手,落在二兩的臉上,心疼道:“不就才幾日不見你,你怎就受傷了呢,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你說,你是不是離不開我,還是我離不開你啊。”
“你什時候醒來啊?即便你不願意嫁我,我這次說什也不會離開你的身邊了。”
滾燙的淚珠順著臉頰落下。
趙羽深深地望著二兩。
“情不知從何起,但我知道,自從爹帶你回了趙家,我就告訴自己,要保護你一輩子。”
趙羽露出一絲嘲笑,“可到頭來,竟是你處處護著我,為我。”
趙羽的手輕輕撫摸上二兩的發絲,“你怎就不似那些閨閣中的姑娘家一般,安靜的待在家呢,或許就不會發生今日的事情了。”
“讓我差點,差點就失去你了。”
“但,我就是喜歡這樣自由自在的你。”
“一直都是喜歡這樣自由自在,敢做敢想的你。”
“以後你要上樹,我給你遞梯子。你要下海,我給你揚帆。你要往東,我便往東,你要往西,我便往西。”
“我都隨著你,可好。”
趙羽抓起二兩的手,輕輕地貼在自己臉上。
“這一次你好好睡,睡醒了依舊是那個你,我就在這等你醒來。”
趙羽輕輕地放下二兩的手,輕輕地為二兩蓋好被子,靜靜地坐在邊上。
“我就在這等你,知道嗎。”
一天一夜過去了。
二兩眼皮微動,她深處在一片黑暗中,一雙綠瑩瑩的眼睛盯上了她。
她拚命地往前跑,努力的往前跑,但是怎都甩不掉那雙綠色的眼睛。
前頭是一片黑暗,二兩不知道路在何方。
“二兩,二兩。”
趙羽抓住二兩的手,輕輕呼喚道。
隨著趙羽呼喚的聲音,二兩看到一片黑暗中出現一個亮光,亮光越來越大,照亮了二兩身後的黑暗,回過頭去,那雙綠瑩瑩的眼睛也不見了。
二兩朝著亮光走去,一股涼意襲來,她感覺腦袋清明了許多,渾身如置於春風般。
趙羽看見二兩頭上滲出熱汗,找來一盆水用毛巾給二兩擦去熱汗,再把毛巾放在二兩的額頭上給她降溫。
二兩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見一臉憔悴的趙羽盯著一雙青黑的眼睛正在照顧她。
她知道,這次自己沒死。
“趙羽。”
二兩的聲音嘶啞,聽起來如同老嫗的聲音。
“二兩,你醒啦,可有哪不適?”
“渾身都疼,好疼。”
“來,乖乖把藥吃了,過幾日又是活蹦亂跳的二兩。”
在吃藥方麵,二兩從來不嬌氣。
那時候剛被趙伯伯買來時,她生過一場病,每日都喝這些苦人的中藥,她知道,喝了身體才能好,每次喝藥時不用趙伯伯叫,她自己就會咕嚕咕嚕喝下去。
二兩一口氣把苦人的藥喝下。
趙羽很是心疼,她總是那堅強,堅強得讓人看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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