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來才籌得幾萬兩銀子,這群當官的一個個吃的肚肥腰圓的,怎就隻有這點銀子呢?”
皇上真覺得自己煩惱得頭發都要白了。
皇後這時候捧著一個盒子過來。
“皇上,這是後宮妃嬪捐獻出來的了,也有三萬兩銀子。”
“這次竟然要用上妃嬪們的私己銀子。”
“朕應當是古往今來最窮的皇帝了。”
“皇上,自己心知道就好了,何必說出來戳自己的心窩子呢。”
皇上: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寬慰我嗎?
見皇後的話沒了下文,皇上尷尬地扯開話題。
“這次災情比上次的要嚴重,我看看讓誰負責這事。”
祝濤家中,此時一眾大臣聚集在一起。
“祝大人,您說皇上這次會讓哪位大人去賑災?”
“不用猜了,不會是我們在座的人。”
皇上雖然重用他,賑災這些事情輪不到他去做。
至於經常與他往來,或者經常與右相張不離往來的人,皇上都不會考慮,那隻剩下往日中立的那群人。
那群人都是些老油條了,皇上會覺得他們不可信。
那最後隻剩下新科狀元郎。
這個在京中沒有根基,又是皇上欽點的狀元。
右相張不離府。
一眾大臣圍坐著,也是問出一樣的問題。
“新科狀元。”
長不離淡淡道。
這個新科狀元行事低調,不站在任何一個陣營。
皇上為了保險會用他。
“那豈不是不能趁這次抓住左相那群人的把柄?”
張不離淡淡笑而不語。
這個,不一定呢。
夜,夜深人靜,燈火幽深。
一身黑袍的人走進左相祝濤的府。
“你來了。”
“是的,左相大人。”
“賑災的事,知道怎辦嗎?”
“下官定會把事情辦得妥當,左相大人請放心。”
黑袍人轉身離開,幽深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正是那個新科狀元郎。
在狀元郎離開後,祝濤把玩著手的蠟燭,拿著蠟燭一滴一滴地滴落到桌子上。
“我年事已高,也快到了告老還鄉的時候。”
“當個左相,一年到頭不過也是拿點俸祿而已,怎可能夠我花銷呢。”
祝濤用蠟燭在桌子上滴出一個銀元寶的形狀。
“隻有窮過的人,才知道銀子的魅力。”
“這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啊!”
“哈哈哈哈哈!”
祝濤一陣狂笑,他看著桌子上的銀元寶,仿佛看到無數的銀元寶朝著他的口袋湧進來。
翌日。
運糧的車隊從京中出發,朝著南下。
暗中許許多多的眼睛盯著這一車隊。
墨一暗中跟著糧隊,趁他們不注意時混進了糧隊中。
譚鬥墨讓他找的寧芳芳,如今已經找到了,控製在林太尉府上。
那個寧芳芳,被祝濤的人一劍穿了心。
隻是,寧芳芳的心髒與常人的不一樣,她的心髒長反了,這才逃過一劫。
墨一聽聞廣金縣也有水災,這糧隊會到廣金,他幹脆跟著,一路回廣金去。
糧隊先是去了離京中最近的長蘭縣。
軍隊原地駐紮了。
墨一感覺到奇怪,這糧食是救命用的,不是應該把糧給了長蘭縣的縣令後,接著往南方的縣送去嗎?
在長蘭縣駐紮五日後,軍隊繼續開拔。
墨一是步兵,之前是押送糧車的。
但經過長蘭縣後,領頭的將軍黃三便不再讓墨一他們靠近糧車。
墨一注意到,押送糧車的人不是之前的那一批人。
那之前的那一批人呢?
糧車經過古照城又駐紮下來。
墨一聽聞譚鬥墨提起過,古照城的少城主古朔為人正直,是個可交之人。
糧隊駐紮在古照城補給。
墨一前去看過,糧車旁邊是一直有人在把守的。
墨一找了幾次借口想靠近糧車,都被他們警惕趕走了。
越是這樣,墨一就越是覺得有貓膩。
當天夜,黃三走進狀元郎範金義的房間。
“大人,這個古照城的城主是個油鹽不進的人,我們可如何是好?”
範金義問道:“那個少城主古朔呢?”
“古家一家子都是這種貨色,脾氣又倔又臭!”黃三憤憤道。
“那既然如此,把好米給他們。”
“那到廣金縣之後,如何是好?”
“左相大人有吩咐,說廣金縣要給好米的。”
“無妨,剩下的那些,把好米裝在外頭,陳米放在頭,他們當場驗出來的隻要是好米。”
“後來的事情就是他們存放不當,又與我們又何幹係。”
“是。”
黃三聽說廣金縣的縣令是個不怕死又難纏的人,心未免還有一絲擔心。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