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玄,鍾玄!”
薛豐,高霆兩人使盡渾身解數想要讓其冷靜下來,但是鍾玄始終不為所動,聲嘶力竭地咆哮著,道道青筋順著脖頸爬上臉龐猙獰地蠕動著,很難想象此刻的他究竟遭受著多巨大的痛苦。
沒有辦法,高霆周身靈力一震,手起刀落間狠辣淩厲地劈向他的脖頸,強行讓其陷入了沉睡之中。
“噗!”
一道血箭自其口中噴射而出,緊接著鍾玄雙眸一陣泛白,昏死過去。
看著他的慘狀,兩人怎也想不通究竟發生了什,要知道,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即便是受再大的傷也不會任由自己陷入失控的癲狂,否則那樣和死亡沒有什區別。
而就在這時,當高霆將靈力注入他的身體的時候,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一縮,隨即立刻起身後退。
“怎了師兄?”
薛豐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刻想要上前查看,但就在這時,高霆厲聲止道。
“別過來!靈力千萬不要觸碰他的身體!”
隨即,高霆顫抖著身軀看向廖北山兩人所在的方向,看著此刻一臉微笑的少年,他第一次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冰寒,就像死亡降臨一般,刺骨異常。
“你,你究竟做了什!”
這時候的他說話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不僅是能明顯的感受到自己體內,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悄無聲息地吞噬著他體內的靈力,雖然速度不快,但這種詭異令他憤怒之外不禁恐懼。
不僅如此,此刻,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肌肉纖維正在不斷被拉扯,撕裂,這種痛苦相比淩遲還要強上十倍。
在這極端的痛苦摧殘下,他終於理解鍾玄為何控製不住地失控,以他這等心誌的人都必須竭盡全力才能強行保持理智,稍微心誌不夠堅定,很容易就會深陷在這痛苦的泥潭之中無法自拔。
而此時,因為長時間忍受著痛苦,高霆此刻的表情早已猙獰無比,道道青筋在額頭暴起,如同一條條蠕蟲令人心悸。紅血絲爬滿整顆眼球,仿佛下一刻就會炸裂開來,他深喘著粗氣,竭力不讓自己陷入癲狂之中。
而此刻,在其對麵,看著廖北山此刻雲淡風清,鎮定自若,但走近看便能發現,此刻的他額頭密布著細汗,臉色蒼白中看不到一絲血色。
他看向一旁手中的玉昏,此刻的這把長橫刀不再是之前那般一眼望到頭的黑暗幽邃,在其刀背上活靈活現湧動著流雲圖紋,濃烈的紫韻透著無盡的鬼魅,仿佛盯著就能把人的魂魄都吸進去。
淡淡的絳紫氣焰為這把長刀披上了一副妖邪詭譎的鎧甲,吞吐間淨是死亡的氣息。
“玉昏,你這鬼玩意可真是夠消耗人的啊。”
“哼,廢話少說,那一百枚靈晶呢!”
“好好好,現在你是大爺。”
說罷,廖北山食指一道翠綠光芒閃爍,一枚骨質的白戒出現在他的掌心。
這時之前他擊敗斐泉繳獲的戰利品,現在對方大概率已然身死,於是他試探性地將靈氣注入其中。
隨即,他眼睛一亮,緊接著,又是一道綠光閃爍,一座晶瑩的翡翠晶體小山堆出現在他的麵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堆靈晶出現的一瞬間,玉昏周圍那道攢動絳紫氣焰忽然一掃而過,眨眼間,那堆靈晶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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