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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周進的手微微顫抖著,主動舉起杯子,仰頭一口吞下烈酒。
他懷疑秦嘉守又在套他的話,又問了一個問題:“證據呢?”
“車載監控——”
“不可能,”周進打斷他,如釋重負地笑了一下,“車載監控當時就燒毀了,什記錄都沒留下。你果然又想詐我。”
秦嘉守笑:“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
這話耳熟,跟不久前周進嗆他的一個字都不差,此刻被他原原本本地還了回來。
周進酒勁上來,腦子開始有點暈乎,想了半天,有個成語怎形容的來著?這人就是睚……睚眥必報。
對,睚眥必報。
秦嘉守繼續說:“車載監控燒毀了,當天又恰好係統維護,事後沒有記錄上傳到雲端。車發生了什,除了你,伍玖,和死去的李韻,誰也不知道。人們隻知道前一晚車庫的監控拍下了秦嘉安改裝車子的畫麵。多虧了他毫不掩飾的愚蠢,警方沒費多少力就鎖定了他,加上程函突然倒戈,推波助瀾地要讓秦嘉安死,這個案子才很快定了性。但如果他們再查得仔細一點,把所有攝像頭的監控記錄都查一遍,就會發現在秦嘉安對車子動手腳的四個小時前,靠近觀景平台附近的2個監控被刪掉了一小截記錄,很短,大約4分鍾。4分鍾之前大f剛開到岔路口,4分鍾後監控恢複的時候,它還在那。現在輪到我發問了,”他說到這,倒了一杯酒飲下,“這4分鍾,發生了什?”
周進湧上了一些醉意,吃吃地笑著,說:“沒什,差點一車人都去喂魚而已。”他又灌下一杯,努力聚焦看著對麵問,“你去把所有監控都排查了一遍?秦總好有閑啊。”
秦嘉守說:“我不需要把所有的監控都排查一遍。伍玖用了我的賬號權限,我隻需要看我賬號下的操作記錄就可以。恢複數據也不是一件難事。”
周進頭昏腦脹的,但基本邏輯還在,衝口而出:“那你還問我?你早就知道我差點把車開下懸崖。”
秦嘉守淡定地說:“隻是想驗證一下,你有沒有說實話。”
周進扶著腦袋,昏昏沉沉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什都知道。”他喃喃地說,“什都知道……還來耍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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