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給葉知秋上了藥,就沉默著站在了一邊,葉知秋合上衣襟,“阿一,你可是聽到了什不好的謠言?”
不然為何今日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阿一搖了搖頭,卻是又不答話了,仿佛剛剛那個情緒外露的人不是他一般。
“主子早些休息吧,阿一在這守著。”
“你守著我做什。”葉知秋心下好笑,“這葉府安全的很,你也忙碌一天了,還是回房歇著吧。”
阿一抿著唇,站在原地,陛下讓他剪除的黨羽,遠不止秦戰那一派的人。
明日,他就又見不到主子了,因此,盡管阿一已經有些疲乏,卻也不願就這離開。
葉知秋見拗不過他,歎了口氣,也不再勸,起身吹滅了屋中的蠟燭,合著衣,就這沉沉的睡了去。
不知是不是葉知秋的錯覺,有著阿一在身旁,這一晚,便睡的格外香甜。
以至於次日醒來時,太陽高懸,屋內也沒了阿一的身影。
他看了眼屋外大亮的天色,心中咯一下,想起和秦戰的侯府之約,竟是險些誤了時辰。
葉知秋匆匆梳了發,待趕到侯府前,就見秦戰早已等在那了。
秦戰仍是穿著昨日的黑衣,走近了,葉知秋才發現這人眼下有一圈淡淡的烏青,似是整宿未眠。
葉知秋想起昨日秦戰提起去鎮撫司報案,擔憂的開口道:“秦兄,你可是有什難處?”
葉知秋見秦戰垂首不語,又道:“是錦衣衛故意刁難嗎?知秋或許可以向聖上反應一二。”
聽到聖上兩個字,秦戰才終於有了動靜,他抬了頭,眼神晦暗難明。
昨日他剛與葉知秋分開,回到府中不久,就聽到手下的士兵來報,說與他一同返京的一位副官,深夜於家中遇害。
震驚之下,秦戰連夜趕去了副官家中,卻見那人死在了床榻之上,被薄如蟬翼的快劍一劍封喉。
這種劍,他曾見過,在霄寒澈的影衛中。
那副官是他父親手下的大將,經常倚老賣老,不得秦戰喜歡,但無論如何,畢竟是站在他秦家一側的人。
霄寒澈,他打壓秦家的心已昭然若揭,毫不掩飾。
但是,他的父親,秦戰幾乎咬碎了銀牙,他的父親聽聞此事,一夜間仿若蒼老了十歲,但卻對霄寒澈的所作所為沒有半句抱怨。
霄寒澈,他憑什這樣對待一代忠臣!
想到這,秦戰的神色更添陰霾,“不是錦衣衛的事,今早我去了一趟鎮撫司,他們已答應受理此事。”
葉知秋疑道:“那秦兄這是?”
秦戰搖了搖頭,此事與葉知秋無關,甚至若秦老將軍不作為,秦戰也無計可施,他岔開話題,“葉兄,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先拜訪侯尚書吧。”
葉知秋仍是有些擔憂,但見秦戰不願多言,也不好再追問,轉身扣響了侯府的大門。
府中的下人開了門,葉知秋向他言明身份後,那人忙不迭地進去通報,不一會,侯尚書就親自出來將兩人迎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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