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種枝條快速收緊,後土後仰著脖子,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就認命般的任由我把手的力度再次加大。
我頓了頓,看著他臉上已經泛起了土色的紋路,才回想起他剛才說的話,把他放下後,我跪坐在他腳邊,“我的怨氣來自於那?”
“來自於怨種。”後土平躺著,轉頭麵對著背對我的方向。
我有些不快的輕輕踹了他一腳,“你什意思!連看著我都不願意!”
“不是,我現在麵容可怖,不宜見人。”他的語氣有些哽咽,我扶著他,讓他把頭靠在我懷。
“沒什不好見人的,你剛才說的話是什意思?你作為一個神,難道連一個人神都不能輕易殺死嗎?”
“殺一個人神很簡單,可是我需要顧及他背後那位的身份。”後土坐起來,伸手打開銀球的出口,“你還是回去吧。”
“為什?”我雙手抱著胳膊,“讓我來的是你,讓我走的還是你,你是在戲耍我?”
“並非,我的計劃不需要一個隨時會失控的家夥。”
“哼。”我勾起一抹冷笑,滔天的怨種枝條瞬間朝他撲去,“我的自控力還不需要你輕易絕斷。”
“可惜,你太弱了。”他不過一句話的功夫,看起來又什都沒做,我撲到他身上的怨種枝條就瞬間塌軟,快速的退回我的身體。
我沒辦法,又祭出一柄月色長劍,直指他的咽喉。
劍從他的脖子上劃過,隻留下一聲刀劍碰撞摩擦的脆響。
我退回原地,手已經抖的不成樣子,還能把劍握在手,恐怕都是靠著我心,絕不能丟臉的想法。
“後土,我們可以談談。”我收回長劍,將顫抖的手背後,一臉善意的看著他。
後土立於大開的門前,一身土色的袍子,隨發絲一起都在身後亂舞,他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也閃過一絲驚豔。
看來有戲,我心中這想著,邁步走到他身邊,“身為五靈之一的後土神,要殺一個人神居然要找我幫忙,你說說原因,作為盟友我也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能有什秘密?”後土看了我半響,默默給我讓開了路,“還是回去吧,有些事情我還沒有搞清楚,等過段時間,我還會找你的。”
“後土神的心還真是難懂。”我開玩笑的揶揄他,笑眯眯地從他身旁走過。
我跨過銀球那道被打開的大門,迎麵就是林溪充滿怨氣的臉,他見我回來,拽著我進到麵睡人的那件屋子。
“看看,你看看,我讓你關門!你關的什!”他指著床上被折磨的快不成人形的譚溪源,一巴掌拍到我的頭上,“你這個廢物,你能做什!”
我頂著林溪的怨氣抬頭看了看,發現從門口到炕上,還有譚溪源的身上,都布滿了十分明顯的痕跡,就好像我昨晚離開後,他就遭到了非人的折磨,他的腸子真的被扯出了大半,一直從炕上他的身體鋪到地麵上,我的眼前。
“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晚看見他站起來,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我推下懸崖,然後我落地昏過去時就回來了,被你拉進來看他。”我低著頭,死死盯著眼前帶著血的腸子。
林溪聽我的語氣,誤把我怕被他發現的緊張當作我沒有保護好譚瑞國的羞愧,無奈的摸了摸我的腦袋,將我攬腰抱起。
廚房,我被林溪放在一處灶台上,他鬆開我,陽光的照射在他身後形成光圈,看著十分聖潔。
我連忙拉住要走的他,本來還以為他會對我做些什。
“你就這走了?不對我做些什?”
“我沒有和母親上床的愛好。”林溪嫌棄的扯開我的手,指著我說道:“就乖乖待著,等我過來把你抱回去。”
“哦。”我乖乖的答應他,看著他出了廚房,在想我剛才怎會下意識地和林溪撒謊,沒有把遇見後土的事情告訴他。
想著,我就忘了林溪要我乖乖待著廚房的事情,我走到門口,大門按照北方農村的習慣,在人起來在家的時候,門一直是開著的。
我看著門檻前真實的石板地麵,輕輕踩了上去,並沒有像昨天一樣瞬間就跌下無底洞。
這樣的新奇讓我開心的在門檻那玩了起來,我的笑聲傳進林溪的耳朵,他瞥了我一眼,鄙夷地笑了笑。
林溪處理好地上的痕跡,幹脆扒了譚溪源全身的衣服,讓他光著躺在那,等我玩夠了回到房間,林溪已經把他的腸子全都裝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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