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任由白鷹在她的車頂盤旋,發出一聲聲嘶鳴般的叫聲,女人聽著這個不對勁的聲音,沉默了會兒,還是問我道:“它的嗓子是怎回事兒?”
“受了傷,那年驚鴻鏡被圍的時候,它穿越火海替我送信,差點兒就死了。”
“可,看著它的毛一點都不像受過傷的。”
“就是因為我欠它的太多,才想要盡力的補償它,我能恢複它渾身的羽毛,卻治不好它的嗓子。”我沉默了半響。
女人誇張的大聲說著,“一個動物能被你看的這重?那也是它的福分,你想的再多,還是治不好它的嗓子。”
“給它治療的醫生說它是故意的,它拒絕配合醫生,醫生才拿它沒有辦法。”
“小東西還挺有個性的。”女人鄙夷地笑了聲,加快的車速害得白鷹差點兒沒跟上來。
它嘶吼著嗓子停在車前蓋上,我轉頭看著窗外的風景,任由女人在這條人煙稀少的道路上飆車。
到了地方,女人不甘的看著還穩穩停在車前蓋的白鷹,“你確定它不是人變的?”
“它要是人變得,我不會那在意它,進去吧,晚了就有人等急了。”
我率先推開那道生滿鐵鏽、用鐵皮擋住內部的院門,麵用玻璃在前院圍成了一個小型花房。
女人勾上我的肩,站在我身旁,好奇的說道:“這地方,要是把門重新刷一下,推門就能做生意了。”
“閉嘴。”我捧起眼前被包好的滿天星,帶著女人往走去,“這的主人喜靜,聲音小些。”
我們兩個靠著一側窗戶坐下,女人接過我手的花,“這棟別墅不是你的嗎?”
“我出事之後,這的整片別墅區全都荒廢了,清影路別墅區甚至在一夜之間輪為鬼區,我就把房子送人了,現在是一對少年在這住著。”
“一對?”女人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我狠狠拍向她的腦袋,“玉玲瓏!你在想什!”
“哎呦,我才沒想什,我隻是好奇而已。”玉玲瓏死死捂著腦袋,見我真沒再打她一下的心思,才鬆開手,假咳了一聲。
從我身後不遠處的一道側門過來的紅發少年,被聲音吸引,臉色不善的看了我一眼,端著手的花籃快速退了回去。
“這人怎回事?見了有人來連個招呼都不打。”玉玲瓏轉身看著周圍被照顧的很好的花草,“還是說,他照顧這些東西照顧傻了,連見人都不會了。”
“或許是因為我。”我應付一聲,問起她的婚事,“聽說你兩年前嫁了人,現在過得還好嗎?”
“嗨,像我這種人結婚,就是由家族選一個合適的家族,在麵選個差不多的人,把我嫁過去就算了。”
“那,嫁的怎樣?”
“還不錯,我和他屬於先戀愛後結婚。”玉玲瓏笑著咬住杯子的吸管,臉上全是幸福的模樣。我揉著自己的掌心,一直盯著她望,過了半響,她被我看的羞紅了臉,我才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開口,“用一場婚姻把自己卷進四大貴族之間的爭鬥,自幽庭多半是出了什事吧。”
“不是自幽庭,是慕玉氏,他們最近和一幫外族做煙花生意,但是煙花生意一般都是被雲氏掌握在手的,選中我,是為了自幽庭的人脈資源。”
玉玲瓏垂著頭,並不甘心自己隻是一場利益交易的對象。
“唉。”我聲音不重的歎了口氣,抿下一口茶後,轉動著手腕上的鐲子。
翠綠色的鐲子在外界光線下,閃著幽藍色的光,玉玲瓏的眼神被它吸引,伸著手躍躍欲試的要把鐲子拿過去看幾眼。
“想要?”我吸引著玉玲瓏的視線,故作抱歉的告訴她,“可惜,這個鐲子是有主的,我還給人家的。”
“是誰?”
“在雲氏,我最近正打算親自去一趟,就是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那。”
“那人是男?是女?”玉玲瓏的手看起來有些抖,眼睛全盯著鐲子看。
“一個有趣的小姑娘。”
我臉上的情緒,讓玉玲瓏不禁多想了些,她借口離開,說是要往外麵看一下。
等她出去了,我重新用衣服蓋住玉鐲,又從那扇門出來的白發少年,替我換上新茶。
他瞥了眼我的鐲子,“您打算什時候去雲氏,再晚了我們就等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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