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東西,我不過問了一句而已,你這話要是傳到外人耳朵,你要我怎辦!”慕玉容站起來,撐著桌子彎腰朝我吼道。
這聲音大的,把已經跑到角落的侍從都驚了一下,手差點兒掐斷林羨最喜歡的花。
“你聲音小些,我這些花都金貴的很,要是你的一嗓子,害你的侍從把任何一朵花弄死了,我也不敢保證你們能不能活著出這個門。”
我拿著手帕托起茶杯,溫熱的茶水喝進肚子,對我來說溫度剛好,正好可以養我的胃。
隻是腳下淋淋灑灑滴下的水,暴露了我,我五層輕紗的衣服麵,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植物根莖,從喉嚨灌進去的吃食,都會因為沒有食道、胃、腸道接著,而掉在地上。
聽見水聲,慕玉容嫌棄的看著我,“您要是有什難言之隱,還是把杯子放下吧,這樣的水聲聽著,容易引起誤會。”
“容不容易引起誤會,全看你怎想。”我聽話的放下杯子,“慕玉氏和雲氏之間的事情關鍵,不會為了燃料那簡單,單論燃料,人家雲氏的庫存就夠你們慕玉氏用上百年的。”
“是為了那個喪盡天良的辦法,可以把人變成怪物,像馴獸一樣為自己家做事,但是必須要有足夠的燃料在。”
“用燃料製造一群半腐怪物出來,把黑鍋背在鬼域和黑海監獄頭上。”我撚著手指間夾著的一枚戒指,笑著望向慕玉容帶來的侍從。
“你看什?”慕玉容在桌子地上攥緊了拳頭。
我鄙笑一聲,“這是你準備的半腐怪物頭子吧,從小跟在你身邊,要是被你弄成第一個慕玉氏的半腐怪物,他一定會記得你是他的主子。”
“你說什,我聽不懂。”
慕玉容死死盯著我,我的眼睛注視著那個侍從,“隻是到時候,他是恨你,還是繼續忠心耿耿的跟著你,還要你想一個完美的方法。”
“你…”
“別再提你聽不懂三個字,慕玉氏和雲氏因為燃料產生矛盾的事情,就是你挑起來的。”我笑著站在他身後,指甲輕輕劃著他的頭皮。
“你想幹什。”他抓住我的手,手腕上的鐲子差點兒被他拽下來。
我摸到他袖口精致的袖口,撚著那顆扣子看了看,“海的上等東珠,一顆也是千金難求啊。”
“你喜歡就送你。”慕玉容當即扯下兩邊六顆袖扣,遞到我手。
“看來你已經知道雲氏放的東西了。”
“您都把我心的打算都說出來了,我還有什好在乎的,我想要的是雲氏地宮的移動之城,有了移動之城,幾顆東珠算什。”
慕玉容轉了轉脖子,我的手指重新放上去,劃著他的頭皮,告訴他,“知道半腐怪物是怎做成的嗎?他們要先在你的頭頂正中開一個洞,在麵灌進大量的燃料,你身體內的高溫會將燃料點燃,你渾身的血肉都在沸騰。”
我繼續說道:“在一個小時後,如果你還活著,他們會把你丟進不斷翻滾的燃料滾輪,你和你身上掉下的血肉一起翻滾著,十二個小時後,你會被儲存起來。”
“他們會怎控製我的思想?”慕玉容閉上眼睛,我形容的這些畫麵,似乎讓他感到了快感,他興奮地問我。
我坐回他對麵,看著他,我第一次看不清這個少年心在想什,“少年郎,你的這種思想很危險啊。”
“有什可危險的,還是你害怕了?”他玩味的看著我笑。
我用同樣的方式回望向他,“你有本事殺了我嗎?”
“不試試怎知道?”
“我看你是找死!”從我身後走過來的人,把精心準備好的點心放在慕玉容麵前,坐在我身旁,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怎?”慕玉容驚的站起來,指著他半響才開口,“你不是死了嗎?他們都說你死了!”
“我還活著,一直和阿羨住在這,你挑起慕玉氏和雲氏燃料爭鬥的事情,是我告訴清辭的。”
“你怎能這樣!你明明活著,卻往這一躲,你這一脈隻剩我一個了!你知道嗎?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過的嗎!”
慕玉容指著林願的鼻子罵著,林願自顧自的喝茶吃點心,不知道是裝傻還是心有愧疚。
聽著慕玉容罵完,林願又呆坐了會兒,才開口說道:“我托迪兒照顧你,我每月都會去看你。”
“看我?光是看我有什用,我要的是陪伴,陪伴你懂嗎!”慕玉容撕吼著,頭發絲落下幾根垂到額頭上。
林願碰了下我的腿,我適當的趁慕玉容死死盯著林願,等他開口說話的功夫,挪開椅子,要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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