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一塌糊塗,眼淚稀嘩啦地衝刷著慘白的臉。
記憶不斷閃現,重疊,逐漸定格成他那張清朗俊逸的臉。
在陽光下是那幹淨純粹,沒有任何雜質。
他捏著她的手在一望無際的草地狂奔。
微風吹動他潔白的衣角,空氣仿佛都是幹淨的洗衣液的味道。
他深情款款,動情而真摯。
“雅雅,做我女朋友……”
“雅雅,跟我回家吧,你的家人不要你,我要!”
“雅雅,我好像還沒有和你說過……”
“我好愛你!”
“雅雅!”
畫麵急轉,他那張臉變得模糊不清。
天空陰沉沉的,隻剩下撥不開的雲霧環繞在周圍。
壓抑,窒息。
空氣仿佛還有濃重到化不開的血腥味。
“別等了,他走了。”
“聽說這,他的家人親自來接。”
“那大的私人飛機,怎可能沒有你的位置?”
“傻阿雅……男人靠不住的。”
再然後,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許山雅雙手緊緊攥著自己胸口的位置,身體弓在一起,肩膀不可遏製地顫抖。
好疼……
好冷。
心髒像被狠狠掰開,揉、捏、粉碎成無法拚湊的碎片,疼痛順著呼吸流經四肢百骸……
眼淚不可遏製地往下流。
她以為自己經曆過那些以後已經忘了怎哭。
可是……
不是的。
那些壓抑著的記憶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消散。
一旦找到宣泄口,就會肆無忌憚地跑出來,攪弄她的理智,攻擊她脆弱的心髒。
讓她痛苦,讓她流淚。
“還有什好說的,先把那個渣男抓來打一頓!”
星辰氣冷著臉擼起袖子衝出去抓人。
她和許山雅一直保持聯係,知道的比葉幼清多一些。
但也不清楚其中具體過程。
隻知道許山雅和那個狗男人出行的時候,意外被盜獵分子抓走,在他們手上度過了生不如死的三天。
而那個狗男人不知所蹤,聽人說,他已經收拾了東西回到華國!
就那樣不顧阿雅的危險把她一個人丟在那,拍拍屁股跑回華國?
他算個屁的男人!
許山雅被救回來後,在醫院治療了幾個月,又抑鬱了很長一段時間。
而且還……
後來在隊友的幫助下才慢慢走出心理陰影,隻是從那以後對於男人的靠近都格外排斥。
她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痛苦的經曆寫成書,摞起來,怕是比電線杠子還要高。
作為好姐妹,怎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要不是許山雅一直不肯透露他的任何信息,隻叫他“阿周”,星辰早就把他的底褲都扒出來了!
哪想到這巧,竟然在這碰到,還是葉幼清認識的人。
必須抓住他,狠狠揍一頓!
星辰的動作太快,葉幼清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跑開了。
隻能對著她的背影遙遙喊道:“星辰,你別衝動!”
星辰哪管那多。
作為好姐妹,根本不需要知道詳細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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