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有時差,消息傳到連城的時候,正是這邊早上八九點,陽光灑進臥室,照射在還熟睡著的韓晴曼身上。
落地窗前,溫景焰著一身寬鬆的睡衣,正在打電話。
他一邊應著電話那頭的人,回頭看了一眼床上,嘴角稍翹。
大概是那邊又報告了什,他轉了回去,神情肉眼可見地變得暗沉,語調冰冷:“收尾,不留活口。”
身後,有一道身影正悄咪地貓著腰爬下床,在快要碰到他的時候,溫景焰猛然一個回身,抱住了一下子衝到了他懷的貓兒。
他攬著她的腰,低眉輕語:“原來這就叫‘正中下懷’。”
韓晴曼抬頭笑言:“別亂講,語文老師會傷心的。”
她也沒指望自己真的能完全不發出聲響來。
韓晴曼佯裝生氣地說:“臭弟弟,明明早就聽到我來了,還故意在這釣我。”
電話還沒掛,溫景焰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摟她腰,睨了她一眼,對電話那頭說:“別再讓我看見一隻老鼠。”
說完掛掉了電話。
韓晴曼剛剛就已經聽到他跟那邊的對話了,於是直接說:“為了我,跟墨九爺低頭,不委屈嗎?”
雖然韓晴曼從不過問他們的事,但天天在溫景焰身邊,以她的聰明伶俐想不知道一些細節都難。
他沒跟她提過,但她知道他最近跟墨九爺那邊聯係頻繁。
這兩大勢力之前一直都不對頭,要不是因為言言,墨九爺都不會答應救治舒阿姨——無論溫家做怎樣的退步。
這些老鼠在國外,溫家的手伸不了那遠,除非……
能說得動墨九爺出手。
以墨九爺看不慣溫家的那個態度來看,她家臭弟弟那一定是脫了層皮,才能讓九爺暫時冰釋前嫌。
“有什委屈的,”溫景焰說,“想要徹底清除這些老鼠,就必須請他幫忙。”
韓晴曼踮起腳,在他唇上蓋了一下,摸摸他的發說:“我看著挺委屈的,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交易。”
“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一個都別想活。”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即使是滾下了山崖,也必須一一清點,確保沒有活口。
“明天我得親自去一趟。”
“為什?”
“有事。”
“那我陪你去呀。”
“你明天不是——”
“無關緊要的通告而已,推了就是了。”
說著,韓晴曼給傑森打了個電話:“嗯嗯我要度蜜月。”
“噗——”那頭傑森一口水噴出來,“什?祖宗你辦婚禮了?你……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傑森噴的點在於,他身為她的經紀人,婚禮居然沒有收到邀請!
“沒有呀。”
“……”傑森無語片刻,“沒有你度個鬼蜜月!”
“婚前蜜月不行啊?”
“……行行行,我把活動給你推後行了吧!不想幹活就直說吧,還度蜜月!”傑森沒好氣地說,“一個星期夠你擺爛沒?”
“先這著吧,”韓晴曼從來不知道什叫適可而止,“不夠回頭再加。”
那頭傳來傑森罵罵咧咧的聲音,韓晴曼掛掉了電話。
她揚了揚手的手機,笑眯眯:“我現在可以陪你去了沒?”
“好,那就一起去吧。”
溫景焰想了想,反正到時候也瞞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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