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司徒鶴通過容鬼鏡看到厲玉山腳下的地麵上有一團黑影快速的逼近,趕緊出聲提醒。
厲玉山沒有察覺,他退後一步,目光淩厲但茫然的環顧四周。
很安全啊,司徒鶴在提醒小心什?
司徒鶴看著被厲玉山踩在腳下,動彈不得的黑影,還沒喊出口的後半句提醒生生卡在了喉嚨眼。
這就是傳說中的……
降維打擊嗎?
“沒事……”司徒鶴幹笑兩聲,“是我眼花了。”
厲玉山沉穩的點點頭,往前邁步,同時移開了踩在鬼影上高貴的腳。
那鬼影沒有半分來時的淩厲氣勢,灰溜溜的順著牆邊溜走了,生怕一不留神又撞到厲玉山腳下。
。
那鬥篷鬼在厚重遮光簾掩護下,麵色沒有波動的站在心理詢室。
直到下一秒,那縷灰溜溜的鬼影順著牆根嗖的一下撞進鬥篷鬼懷。
鬥篷鬼瞬間感受到了鬼影在厲玉山腳下的那股壓迫感。
“哦?”鬥篷鬼指尖不經意的敲了兩下桌麵,“倒是個比司徒小兒厲害的角兒。”
鬥篷鬼抬眼看了看牆上的表:“不怕,再厲害的人,有了弱點都一樣。馬上就天黑了……打不過他,我們就去外麵找司徒小兒去。”
鬥篷鬼一跺腳,他腳邊霎時間分出數千鬼影:“去,拖住他,天黑前別讓他找到這兒來。”
鬼影“麵麵相覷”一時間誰也沒動,鬥篷鬼冷眼往地麵一瞥,數千鬼影抖了抖倏地朝各個方向飛出了心理詢室。
。
厲玉山剛走到監獄的罪犯住宿區,突然感覺光線漸漸暗下來了。
“外麵光線沒變,是有東西靠過來了。”司徒鶴立即判斷到。
厲玉山第一反應不是立刻警惕周圍什東西靠過來了,而是立刻詢問:“光線暗了你還能看到嗎?”
司徒鶴:“看不到,畫麵傳過來烏漆嘛黑的,你自己小心。”
厲玉山點點頭:“放心。”
他站定看著從四麵八方迅速逼近的鬼影,眼尖的發現了一個沒有鬼影包圍過來的缺口,往那個方向小跑兩步,厲玉山突然覺得不對。
厲玉山冷漠轉身。
閻王殿雖然沒教過他什道理,但是有一條是他從小就刻入骨髓的。
那就是——
自己的路,絕不按別人給他計劃的路走。
要是忘記這條,那他一出生就該按老閻王給他定好的方向,然後被凍死在寒冬的忘川。
厲玉山偏就朝著鬼影最濃的漆黑處走去。
好笑的事情發生了,他走近一步,那鬼影就後退一步。
厲玉山佯裝一個衝刺,他麵對的那個方向的鬼影竟嚇得四散開來。
正常的光線又照了過來。
“咦,這快就解決完了?”司徒鶴看到重新出現在眼前的實時畫麵,由衷的感歎一下地府速度。
厲玉山大步走出了住宿區:“沒解決,在身後跟著呢。”
司徒鶴自行調轉了一下容鬼鏡的方向,看到厲玉山身後密密麻麻如地獄深淵一般的鬼影,密集恐懼症都差點兒犯了,立刻轉了方向。
“五明,老鬼打不過,小鬼能打過吧?”司徒鶴拿起恢複成扇狀的五明放到麵前詢問,“小鬼打不過有點兒丟神器的麵兒了啊。”
五明金光一閃一閃,像是在回應司徒鶴。
司徒鶴倏地把功德打進容鬼鏡,戴著容鬼鏡的手垂在車窗外,窗外的空中被容鬼鏡投射了一塊金色的漩渦。
他手一揮瀟灑的把五明降鬼扇甩入空中的漩渦。
下一秒厲玉山指尖容鬼鏡一閃,麵前就憑空出現了一個金色的漩渦。
五明卷著功德的金光,來勢洶洶的掃過來。
厲玉山靈活的一個閃身給五明讓出充足的發揮空間。
看著五明所到之處就像一雙金色的利爪,徑直撕開了鬼影織的密密麻麻的黑幕,僅是回旋鏢一般利索的飛過去飛回來,就解決了所有的鬼影。
五明瀟灑的沒有絲毫停頓,徑直飛回了金色漩渦。
“啪”的回到了司徒鶴手中。
司徒鶴抬手,容鬼鏡光芒一收,金色漩渦也在空中淡去。
“這次表現不錯。”
司徒鶴對五明的誇獎從耳機那端傳來,厲玉山搖搖頭,繼續超前走去。
“你這是往哪兒走啊?”司徒鶴問。
厲玉山:“我剛去住宿區看了看沒什異常,那幾個失蹤罪犯的身體碎片都散落在哪了?”
司徒鶴:“食堂的餐盤,澡堂的下水口,洗漱台的水龍頭……好多地方。”
“那先去澡堂看看吧。”厲玉山在路口拐了個彎兒。
司徒鶴沒有製止:“不過我覺得散落這些的地址應該沒什特別的吧,都是些容易造成恐慌的場景。”
厲玉山探身走進澡堂,一個花灑正在漏水,水順著地勢一路流到下水口處,然後在那逐漸蓄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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