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簡闕的情緒波動,好像愉悅了齊王,他哈哈哈大笑,一甩衣袖,雙手負背,爽朗的說,“一命換一命很劃算,還是說你就是一個虛假的人,平日的寵愛、保護都是假的,一到真危險就隻顧自己活命呢?”
說完他添了一下嘴唇。
他想證明什!
如果仡簡闕不換,那他就是一個偽君子,那以前救他都是建立在利益的關係上,那一切都好說,殺死仡簡闕將不會再有心負擔。
仡簡樓迷迷糊糊中看到了那個一直當自己是妹妹,卻成天說自己在養童養媳的大哥,她搖頭,不要他答應。
可仡簡闕卻越過她看向身後的齊王,說:“可以,”又抬手指著仡簡樓道:“解毒,給玉肌膏。”
毒肯定還沒解,先解毒,臉上有疤,都不敢見方落生那小子,得治了,皇宮的玉肌膏就很好,仡簡闕這樣想著。
齊王臉色陰晴不定。
仡簡闕:“別想著給假的,小樓要是有什三長兩短,我就把麵具摘了。”
這個威脅顯然很有用,齊王馬上就叫人去辦。
“你的人馬離遠點。”
齊王卻不以為意,“這點人傷不了麵的人,去了也是開胃菜,北疆百獸又不是虛名。”
北疆蠱術蟲蠱,不是字麵意思,水遊的,地上活的(包括人),天上飛的,隻要實力夠,什都可以控製,所以能不惹還是不惹。
齊王來到這也隻是讓人傳話給仡簡闕,沒敢正麵挑。
王明熙和薑唯君躲在上麵,聽了怎久得出一個信息:仡簡闕是齊王的心腹之患,比王傳禮還有威脅。
王明熙懊惱啊!早知道把仡簡闕留在嶺東不是更美,失策了。
東西準備好,吃下藥後,仡簡樓好了不少,起碼臉龐不扭曲不冒汗了。
她很虛弱,聲音就像蚊子嗡嗡一般:“你個大傻子,憑什對我們怎好!”
眼淚一連串的往下掉。
仡簡闕不覺得,為人正直,問心無愧,這是他秉承的行為準則。
他抬頭望上山,“下來照顧我妹妹。”
王明熙
薑唯君
齊王
就很突然的。
這時王明熙理解了夏墨的心情。
藏再好有什用,還不是被發現,糟心。
為了安全起見,留一半人在山上,一半下去。
見到來人,齊王恍然大悟。
因為皇位之爭,陰太後給道神帝鋪路,灌了齊王一杯毒藥,所以齊王在西南發展起來後,偷偷溜進京幾次,陰太後為什會死怎早,無他,被毒死的。
道神帝明明隻是愛花愛石愛玩而已,後麵為什修道不理朝政,無他,曹浩誘導的。
曹浩以前多病,寡母一人照顧,相依為命,後來寡母被他拖累死了,親戚朋友就圖方便,又貪財,把他送進了宮。
在宮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像曹浩這樣的一般活不太久。
就因打碎了一個花瓶就要被挺杖,他那瘦弱的骨骼幾棍打下去就要死了,隻因偽裝成太監的齊王覺得這人跟他一樣,眼睛含著凶曆,是一個可以用的人,後麵就一步步扶持曹浩走到了現在。
其實說白點,齊王把曹浩當惡犬養,曹浩卻把齊王當救命恩人在報答。
利用曹浩在朝廷攪天攪地,搞臭道神帝的名聲,擠兌有用之臣。
意外的是把王傳禮擠走後,他竟然走上了造反的道路。
不過齊王也不擔心,舊臣造反,說明大周足夠爛,他本來也是要借平亂之事擁有不世之功,讓天下人心悅誠服,請他坐上皇位的,對於王傳禮這種新秀齊王一開始不太注意。
他注意的是他的鄰居江南道,江南道土地肥沃,富饒,兵強馬壯,這很有可能成為他的攔路虎,繼承人還是一個很努力的孩子,所以齊王做了一個很簡單的事,派人去殺薑唯君,沒有繼承人,薑家的兵權遲早上交朝廷。完全不考慮他堂姐,長公主,沒有女兒後會怎樣,果然是狠心的人。
隻是後來薑唯君失蹤了,沒想到人藏到了北疆。
至於王明熙他瞧得有點眼生。
齊王:“小君,現在看見舅舅都不叫人了嗎?”
薑唯君:舅舅?
果然是皇家人啊!
仡簡闕有點懵,這是長公主的女兒?
認真看了薑唯君的臉,眉眼很像,難怪自己會心生好感,主動幫她。
薑唯君:“舅舅?你誰呀?”
王明熙很想笑,仡簡闕也很想笑。
在他印象中,長公主端莊優雅,是一個很有涵養的人,對他們這些小屁孩很包容,當年長公主大婚,他還哭了。
薑唯君與其相比,性格略顯嗯純真。仡簡闕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薑唯君,他們接觸時間也不是很長,但那多變的性格和掌握的技能都讓他記憶猶新。
齊王臉色不變,很好脾氣的說:“我是你齊王舅舅啊,以前我可是經常去江南道看你的。對了你怎到北疆來了,你父母知道嗎?”
老狐狸!
薑唯君十分警惕,齊王再試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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