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嬋姐弟二人帶著一大群人來到了顧言昭的府上,她們進門的時候,便見顧言昭帶著幾個下人正來迎她們。
時嬋疾步走上前,說道:“顧公子在堂屋等我們便是,你身上既有傷,理應多注意著點兒。”
時衡也說:“是啊,顧公子和我們還客氣什。”
顧言昭笑著說道:“不妨事兒,我身上的傷哪有那嚴重。”他傷在肩上,整理好衣服後倒也看不出來。
他看向時嬋帶來的幾個大大小小的箱子,略有疑問,“這是?”下人隻告訴他時家姐弟來訪,卻沒說她們還帶了這多東西。
“哦。”時嬋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對顧言昭說道:“這是我們送給顧公子的賀禮。”
“賀禮?”
“沒錯。”時嬋點點頭,笑著說道:“慶賀你喜遷新宅!”
“這與我來說確實是件喜事。”顧言昭倒也不與時嬋客氣,“如此便多謝時小姐了。”
“還有我呢,還有我呢。”時衡忍不住喊道。
顧言昭頓時窘迫,他一不小心把時衡給忽略了。
“自然還要多謝時公子。”
時嬋白了時衡一眼,“得了吧,你也就出了幾分力,還好意思說呢。”
時衡有幾分不好意思,“那是因為我這月的零用錢已經用完了啊。”
時嬋和顧言昭的臉上均露出笑意。
時衡見二人笑他,扯住時嬋的衣袖,“哎呀阿姐,你每月的零用錢比我多那——多,便不要與我計較這些小錢了。”時衡拖著長音,雙手比劃了一個十分誇張的動作,直把時嬋和顧言昭逗地笑出了聲。
“就你有理。”時嬋笑著對顧言昭說:“讓顧公子見笑了。”
顧言昭搖搖頭,“時公子風趣開朗。”
“哎呀叫什時公子啊,多見外。”時衡聽到顧言昭誇他,心中很是得意,“顧公子比我年長幾歲,便和阿姐一般喊我衡弟就好,至於我嘛,便喊你顧大哥怎樣?”時衡湊近一步,笑著問顧言昭。
時嬋打趣道:“我發現衡弟的臉皮如今是愈發厚了啊。”
“阿姐。”時衡不樂意,“一般人我還不讓他叫呢。”
顧言昭倒是在一旁笑得頗為溫和:“衡弟願意的話,我自是樂意至極。”
“好了。”時嬋看向二人,“顧公子身上還有傷,不如我們進去再說。”
“也好。”顧言昭吩咐下人將時嬋帶來的箱子妥善收置好。
待三人進屋坐下,時嬋又讓身後的兩個婢女將手中的三層食盒放在了桌上。
時嬋打開食盒,將盒中的幾樣吃食一一擺在桌上,屋內瞬間溢滿了香甜的味道。
時嬋對顧言昭說:“我聽說喬遷新居的時候,都興吃些發糕、和團什的圖個吉利。”時嬋捏起一塊發糕遞給顧言昭,“顧公子嚐嚐,何芳齋的手藝可謂是一絕。”
顧言昭接過時嬋手的發糕,嚐了一口,“口感軟糯,味道香而不膩,果真不錯。”
“是吧。”時嬋又接著說道:“我還給你帶了幾壇父親珍藏的好酒,還有一些字畫雜記什的,反正在我們府上放著也是放著,不如拿來給你解解悶兒。”
顧言昭繼續吃著發糕,仔細地聽時嬋說話,時衡已經在一邊嗑起了瓜子兒。
“對了。”時嬋又補充道:“我還買了些屋內擺件兒和放在院內的吉祥樹什的,明日自會有人給你送上府。”
顧言昭隻覺得時嬋每說一句話,他的心就跳得越快了一分,他咽下最後一口點心,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幾下便喝完了一杯茶,心頭的熱意卻怎也不肯消下去。
時嬋見顧言昭如此舉動,以為是點心有些幹口,便拿起桌上茶壺,又為他斟了一杯茶。
“左右我也沒什經驗。”時嬋語氣隨意,“你看著能用得上的就用,用不上的收起來便是。”
“多謝時小姐。”顧言昭的聲音有些低啞,“時小姐已經想的很周到了。”
三人用了些點心,又天南地北的聊了一會兒,看得出時嬋有些無聊了,顧言昭卻隻覺得她才剛來一樣。
顧言昭提議道:“時小姐與衡弟可要與我在府上隨便走走,陛下賜的宅院景致十分不錯。”
“可你身上還有傷。”時嬋覺得顧言昭應該多加休息。
“不礙事。”顧言昭皺起他好看的眉頭,“整日待在房中才叫人苦悶。”
時嬋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那我們便出去走走。”
說罷,時嬋又看向時衡。
“阿姐你們去吧。”時衡嗑瓜子兒磕上了癮,“走的時候記得叫我就行。”
“這臭小子。”時嬋搖搖頭,笑著對顧言昭說:“那咱們走吧。”
時嬋來的時候還沒注意,這會兒她仔細一看,顧言昭的新府可真挺大的,比起自家府上也差不了多少,就是略顯得空曠了些。
時嬋打趣道:“陛下可真是大手筆,你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顧言昭笑道:“還得多虧了時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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