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虞景氾隻覺得眼冒金星,像是嚴重的低血糖反應,但是他知道這不是低血糖,昨天晚上那種針紮似的疼痛和昏迷的罪魁禍首一定是主係統。
“疼……”
雲昶扶著虞景氾起身,讓他把大半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伸出一隻手捏著虞景氾的手腕細細檢查。
一點點微弱的光芒形成一個光團在纏繞在雲昶指尖,又順著相貼的皮膚爬上虞景氾的手腕,像戴了一個綴滿了星辰的手環。
雲昶仔細試探了幾遍,虞景氾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皮外傷早就消失了,昏迷的原因卻怎也找不到。這讓雲昶有點心慌,如果是他也找不到問題,那虞景氾的昏迷極有可能是生存在他腦子的係統造成的。這多年過去,主係統不知道成長了多少,想拿捏一條人命幾乎是易如反掌。
虞景氾眼前閃過一片一片炫目的白光,等光點散去他才徹底看清周圍的事物和雲昶緊蹙的眉頭。
“怎了?你怎……臉色這差?”
虞景氾的聲音還有點啞,嘴唇發白還起了褶皺。雲昶從一旁的小幾上端過一杯溫水,一點點喂給他喝。
虞景氾像個渴水的貓,也不接過杯子,一隻手搭著雲昶的手腕,就著雲昶的手喝掉半杯水才覺得自己緩過來了。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從祭司樓回來後發生了什嗎?”
雲昶的聲音很沉,虞景氾靠在他胸膛,雲昶發聲時的輕微震顫讓他不自覺朝雲昶懷縮了縮。
“我……”
虞景氾記不清了,
“我回來之後剛好趕上賜福結束,我看到了荔擎離開,後來發生了什我不記得了。”
雲昶歎了口氣,溫熱的氣息掃在虞景氾耳邊,
“沒關係,你昏迷在樓附近,我把你帶回來了。”
虞景氾仍然在頭疼,這種頭疼甚至給他帶來了一點耳鳴的後遺症,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讓他死死抓著雲昶的衣袖,仿佛怕被丟下的貓。
“陪我休息一會兒,我有話要說。”
雲昶輕輕把他放回到床上,自己也躺上去,手指摁在虞景氾太陽穴,輕輕按揉。
“我知道,先睡一會兒,有什話等你睡醒了再說。”
·
虞景氾這一覺睡了許久,再睜眼時橘紅色的光鋪進室內,外頭已經是傍晚。手邊的被褥溫度已經降下去,雲昶離開有一會兒了。
“宿主……”
“你又怎了?”
“宿主對不起嘛,我……我昨天在你睡著的時候又去看了一遍資料庫,我好像做錯了……”
“劇情錯了?”
“不……啊對,宿主你說的是對的,原劇情確實出現了問題……”
“死亡節點還有用嗎?”
“死亡節點是每個世界的固定點,這個是沒有變動的”
“我知道了。”
虞景氾剛和係統說了沒兩句話又開始頭疼,他還摸不透主係統到底是要做什,褚燃聲也沒有對他說任何實情,要是為了保護他要是主係統還對褚燃聲有控製作用,讓他不能說話。
虞景氾洗漱後喝了杯茶水,雲昶回來了。
“你去做什了?”
“荔擎來請求我同意他把荔岢接回來,參加荔汀的婚禮。”
雲昶逼近虞景氾,低頭親了親他嘴角,抿到一點茶水的苦味。
“你同意了?”
“你的意見呢,你不想讓他回來嗎?”
虞景氾在剛來時並沒有對荔岢下殺手,因為他當時看到的劇情荔岢還有重頭戲,不過現在劇情已經崩得一塌糊塗了,荔岢的重要性大大下降,還不如現在相對更有勢頭的荔汀。
“回來吧,畢竟已經離開這久了。”
虞景氾喜歡這種肌膚相貼的溫度,追著雲昶的唇又吻過去,
“對了,寧戾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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