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當世神尊的愛再純粹又有什用呢?
他終究還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話回人間百花城。
劉連笙在客棧已經七日有餘了。
起初,他過得戰戰兢兢,就連店小二敲門給他送吃穿用度他也不敢開門,生怕門外的人又變成索人命的鬼。
一開始的時候,司昶他們幾人還會回來,來福知道劉連笙能夠看到他,於是總是變著法的嚇唬他,可這兩天來,司昶、來福、淵伯都沒再回來過,弄的劉連笙莫名心慌。
現在,劉連笙可以打開一條門縫問問店小二,司昶他們回來沒有。
可店小二也搖頭,說是那二人前兩天出去就沒回來過。
劉連笙實在是等急了。
但不是因為他覺得司昶一行人騙他,也不是因為想要見到金素心切,反倒是十分擔心他們的安全……當然,還有自己的安全。
要知道,當初金素也是這樣一去不回的,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貪念連累到司昶他們。
他們都是好人,不該因為他的事死去。
劉連笙總共活了二十多年,未至而立,但他經曆的生死,隻怕是刻骨銘心的。
另一邊的司昶當然也想回客棧啊!
他的身體與凡人無異,連續幾天沒有休息好,隻覺得渾身疲憊,剛剛坐在地上,眼皮直打架,淵伯和來福都建議他先閉會兒眼睛,司昶這才補回了一點體力。
也不知道天怎回事。
明明還沒入夏進福,天氣就熱了上來,蟬鳴比前些年要早些聽見,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下休息,怎也休息不好的。
司昶覺得坐得有些久了,他睜開眼睛,覺得眼皮沒有那沉了,眼睛也不幹澀了,精神好了許多,隻是熱的大汗淋漓,發絲貼在脖頸和臉頰上,衣服也潮濕難耐,整個人渾身不適。
他扭頭看了看坐在他身旁的淵伯和來福,這兩個人一個睡的比一個沉,來福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塊比較平整的石頭上,感覺像是被放在鍋中反複煎炸,淵伯坐在一片樹蔭下,仰著頭倚靠在樹上,大張著嘴,鼾聲大起。
司昶沒有做聲,他知道這幾天不僅僅是自己身心俱疲,淵伯和來福也是疲憊不堪的,再加上天氣炎熱,他們三人是真的力竭。
他睡醒後便再也睡不著了,他把裸露再陽光下的來福小心翼翼的托到身邊的樹蔭下,畢竟來福是隻小水鬼,他要是脫水會危急性命的。
見來福翻了個身,砸了咂嘴,又沉沉睡去,司昶的思緒又飄向了他們剛剛出來的地方——雙塵鏡。
七日之前,司昶三人從客棧答應劉連笙要幫他找到金素後,便又回了一趟劉府。
那日把劉連笙帶出劉府有些匆忙,還未好好檢查劉府中的怪異。
他們直接進入劉府,並沒有引人注意,隻是與先前那次來的樣子有些不同。
太亂了。
應該是風雨太大,帶走劉連笙後又下了一場暴風雨,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原本就折段不少的柿子樹枝堆在樹根處,繞是想要落花有情,化作春泥,隻怕也難以維繼了。
樹冠禿了不少,沒有了那濃密的樹葉遮擋,一根短頭麻繩垂在高高的樹枝上。
淵伯信步走去,站在樹下看了兩眼:“小水鬼!拿下來。”
淵伯是個能動口不動手,能坐著不站著的人,來福此時就有了極大的用處。
小水鬼是萬萬不敢跟抓他上來的淵伯頂嘴的,就算心一百萬個不情願,他還是嘴一嘟飄了過去。
“知道了。”
聲音滿是無奈。
那繩子在還算粗壯的一根樹枝上係了一個死扣,應該是之後被人隔割斷了,才會這短,以至於藏在樹冠中,難以被人發現。
來福也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那條繩子解開,由於這條繩子原先吊過一個男人的重量,繩結冷冰冰的纏繞著,想解開還要話花費一些力氣?
來福在繩子麵前咬著牙的足力氣悶哼出聲“這個東西怎這緊啊!”
“啊啊啊啊——”
可算是解下來了,來福把繩子扔到淵伯手,淵伯抬手一接就把繩子攥在了手。
“血?”
麻繩上有一小片血跡,應該是之前被這根繩子吊住的人被它磨破了皮膚。
司昶走過來。
“有血就好辦了。”
淵伯看了看他,似乎是想讓他來展示一下什叫“好辦了”。
司昶接過繩子,朝著來福招了招手。
來福屁顛顛的飄過來,比起淵伯的使喚,他還是更喜歡聽司昶使喚他。
“哥哥,要我怎做?”
淵伯抓住來福的小身體一頓蹂躪:“小兔崽子,老夫使喚你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怎換個人你就屁顛屁顛的過去了?啊?”
“哥哥對我好唄!”
“還哥哥哥哥的,人家跟你拎得上親戚嗎?你怎不喊我爺爺呢?”
“哎呦!哎呦!好爺爺,別揉我頭了,好疼呀!”
“哼!這還差不多”
淵伯放開來福,往司昶身邊挪了挪。
來福來到司昶身旁,心有餘悸的看了淵伯一眼:“我要怎做?”
“我現在教你識魂之術,你按我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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