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林距離他們客棧不算近,徒步應該要走一兩天的樣子。
淵伯看了看趴在司昶肩膀上的來福,一把把他拽了下來,拎在手:“你倒是挺舒服。”
來福習慣了淵伯沒事就愛拿他打趣的行為,咧嘴嘿嘿一笑:“淵伯,我留到最後會很有用的。”
“有用?混吃等死吧!”
“偏見!這絕對是偏見!”
“哼!”淵伯隨手一丟,來福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用了些靈力才堪堪穩住身形。
司昶不介意他總是趴在自己肩膀上休息,可心口處的鈴鐺卻總是莫名其妙發熱,有時還“叮鈴叮鈴”響個不停。
他知道。
南無觀吃醋了。
午間炎熱,一行人休息過後繼續往前,日落西山後也剛剛走到北林舊書閣處。
晚間涼風習習,溫度適中,讓人渾身舒爽,他們沒有照明,隻能靠來福自身發亮為他們提供光源。
書閣很大,像是一座府邸。
周邊雜草叢生,把這變成了一座孤墳。
司昶先是圍著書閣轉了一圈,要想把整座書閣轉過來,就要走好久。
書閣正後方的房簷下正正掛著一麵八卦鏡。
八卦鏡早已蒙塵,什東西都反不出映像來,他看上去就是一麵銅鏡,沒什特別的。
來福想要上去把八卦鏡摘下來,卻被司昶攔住。
“別輕舉妄動。”
他左右各走了兩步,在鏡子底下晃悠了兩圈:“這鏡子照不到東西。”
“定是被灰塵蒙住了。”
“上麵雖有灰塵,卻不是落的一絲不露,看樣子也隻是照不真切,並不是什都照不到,可你們看……”
司昶指著八卦鏡揮了揮手。
“麵什都沒有,就連光影晃動的樣子都照不到。”
來福撓撓頭:“奇了怪了。”
“先去書閣中看看,不知麵怎樣。”
三人繞回正門,從破敗不堪的大門進去,入眼便是一張黃紙為底朱砂修文的道符。
這張道符破爛不堪,搖搖晃晃要墜不墜,上麵的筆觸似曾相識。
花園子地下的那間密室門口貼的,與之相似,又有不同。
來福也覺得眼熟。
“哥哥,這符是不是和密室門口的道符出自同一人之手?”
司昶點了點頭,並沒有觸碰那符咒:“密室中的符咒是封印符,這道符隻是安宅的。”
“這樣啊!”
來福看不懂這些,但他直覺很準,這間書閣中並沒有什讓他能感應到的東西。
淵伯走進玄關,麵豁然開朗,這雖已陳舊,但書架上書籍畫冊樣樣擺放整齊,古瓷瓶中還插著枯梅,牆上嵌著三排木架子,上麵擺放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可以看出,這的老板應該是個有情調的。
淵伯拿起一個落滿灰塵的小木偶,木偶背後拖著幾根絲線,那偶人的麵目雕刻的活靈活現,眼睛隨著手的幅度上下擺動。
“這個好玩啊!”
淵伯愛不釋手,當即決定順走一個。
司昶也不管他,自己說什,淵伯也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根本不會搭理他。
書閣中沒什重要的東西。
要說珍貴的東西吧,也就是幾本古籍,在沒什太特別的了。
“我說。咱們也逛的差不多了吧,該去那個鏡子瞧瞧了吧。”
司昶手還捧著一本古籍,一目十行。
他點點頭,那本書寫道:素玉可塑身,蘊靈渡內,萬世不腐……
後麵的字跡被濕氣暈染了,染成了一片墨色花團。
“素玉……素玉……”
“那玩意兒你要去地找。”
司昶有些驚訝:“地?哪片地?”
“還能是哪片地?種莊稼的地嘛!”
“什?”
“粟米嘛,不去地找,你還想吃白飯啊?”
“……我說的……是素玉,玉石的一種。”
淵伯尷尬的咳了一聲:“哦!你早說嘛!你不是要去平川嗎,順便找找吧!”
“好。”
司昶正發愁南無觀的身體該怎辦,若能有一樣東西可以重塑他的身體,那再好不過。
來福拎了八卦鏡搖搖晃晃飛下來,把鏡子遞給司昶。
“我仔細看了,這麵真的照不到我的影子啊!”
淵伯把他拍飛出去:“你一個鬼照什鏡子?”
“人家忘了嘛!”
司昶把手覆在鏡麵上,稍一用力,手掌便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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