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枝乘勝追擊,歪頭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然後大大方方地說:
“——我啊,最喜歡純情男高了。”說完,她自己的耳朵先紅了。
啊啊啊,害羞羞。
似乎被少女這樣近乎調戲的話語給刺激了一下,祁凜一愣,隨後臉頰也忍不住燒熱了起來。
他微微側過臉,心亂已經跳的不像話。
……已經完全不會再迷茫了。
才不要放手。
她是自己的。
徹底想明白之後,少年忽然勾唇一笑,把人輕輕扯過來按在自己大腿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肌膚上。
柔軟烏黑的發絲纏繞在祁凜的脖頸,女孩俯下身,雙手攀著他的肩膀,他們的額頭抵著額頭。
臉紅著,透著淡淡的粉。
友枝抬眸。
少年的眉眼恬靜而精致,像個被哄好的黑色大貓貓一樣,隨後被她力道不大地捏了捏臉。
學他一樣,友枝捏著少年的臉頰擠金魚嘴,又使勁揉了揉他的頭發,祁凜任她折騰,臉上的神色縱容又無奈。
友枝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他的情緒和喜怒。
忽然手被對方攥住。
“就算你把我丟下的話,我還是會找到你的。”
看著女孩那雙清澈至極的桃花眼,祁凜這一字一句、鄭重其事地說。
——我要賴著不走,然後纏著你直到喜歡我。
你不能推開我。
不能不要我。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丹鳳眸子閃動著細碎的光。
女孩聽了,笑著屈指,輕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說:
“——誰會丟掉你啊!大醋包。”
我喜歡你還來不及。
祁凜擁住她。
少女的重量很輕,他用手比了一下對方纖細的腰肢,好瘦。
想抱起來。
“不過呢,要是你以後能少點醋勁就好了,雖然很可愛吧,但是有點讓人覺得困擾”友枝眯起眼睛,戳了戳祁凜的胸膛,這輕飄飄地說,眼睛狡黠又戲謔。
祁凜聽了,若有所思地輕輕點頭。
“我盡量。”
雖然該醋還得醋。
沒想到兩個人都是出乎意料的直球選手。
在這樣一番剖白之後,彼此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祁凜輕咳一聲,低頭看到她被濡濕的鞋襪,方才因為偏移了雨傘的緣故,女孩的衣服有些淋濕。
隨後他站起身,拉著她的手,“走吧,回我家。”
————
把外套放進烘幹機,友枝站在祁凜家的衛生間吹頭發。
她穿著塑料白拖鞋,上身是一件祁凜的黑T恤,衣服很寬大,直接蓋到了她的大腿。
悠閑地站著,吹風機嗡嗡吹,少女裸露的小腳趾泛著淡淡的粉色。
她一邊吹風,用梳子把頭發梳開,烏黑的發絲蓬鬆地散在肩頭,感覺略微有點熱,少女的脖頸凝了淡淡的汗珠。
祁凜靠在門口,這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觸及到女孩白皙的大腿,他稍稍移開了眼睛,耳朵忍不住微紅。
精致的喉嚨動了動。
忽然就很想知道……這兩條腿纏在自己腰上是什感覺。
以及“祁凜哥哥”
這種嬌媚的稱呼。
……
他連忙把腦子不可描述的畫麵打散,丹鳳眼迅速閃爍一抹局促的神色。
女孩在那邊哼著歌吹完頭發,一轉頭看見他懶散投過去的目光,頓時有點尷尬地撩了撩頭發,輕咳一聲:“你怎一直看我啊。”
祁凜微微勾唇,懶洋洋地挑了挑唇:“看老婆不行嗎。”
“……”
隨後祁凜朝她走過去。
友枝不知為何有點緊張,看著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麵前,輕輕眨了眨眼。
俯下身,輕輕伸手,搭在她肩膀,同時腦袋慢慢湊近。
她臉龐頓時一熱,下意識地側過頭,結果感覺肩膀一輕,再看過去,就見祁凜從她衣服上拈起一條小紙屑,隨後直起身子,說:“這個不小心粘上了。”
他有些疑惑地看著少女的神色,“怎了,你不舒服嗎?”
友枝愣了愣,立刻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耳根染上一抹淡淡窘迫的紅,別過頭,“沒有。”
她想起遊泳池的那次短暫,但卻惹人心跳不已的接觸。
當時兩個人在水下躲張梅的時候,她的手慌亂之中曾覆上過眼前少年冰涼如玉的皮膚,隔著薄透的肌理,她隱約感覺到胸膛下的蓬勃體溫,以及強有力跳動著的火熱心髒。
那一瞬間,她回想起來,他的後脖頸和脊背連接的地方,有一顆小痣。
之後他上岸,用白色毛巾隨意擦拭著身體,留給她一整個寬闊的脊背,肌理無比漂亮,身形優越,陽光下的背部肌膚閃閃發光,
那痣長在不偏不倚的位置,友枝看的明晃晃的,後來她每次回想,那顆痣幾乎勾得人心癢,在她腦海揮之不去。
“……”
友枝一瞬間似乎著了魔了,居然很想摸。
她忍不住輕輕揪住他的衣角,遲疑地張了張口,正要說什。
祁凜卻站直身子,退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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