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瀾國的城市是沒有宵禁一說的。
在這個金錢至上,以商業為主的國家,宵禁這種無疑會影響富商賺錢機會的規定自然是不可能存在的。
商鋪的燭火透過窗柩將漆黑的道路隱隱照出了痕跡,不過街上的行人大都手持燈籠,遊蕩在這座不夜城中。
王戰找到了聯係到李辰的方法,怎可能不開心呢?隻想著趕緊趕回客棧,和小芝蘭分享這個消息,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跟了兩個尾巴。
眼看客棧臨近,清冷的街道上卻有兩個男人向著王戰迎麵走來。而王戰看到迎麵走來的人時,卻是突然神色一變,剛才的喜悅頓時變成了擔心。
王戰心事重重地與那兩人擦肩而過,不過路過客棧的他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向著一處漆黑的巷子內走去。
負責跟蹤王戰的那兩個“尾巴”雖然發現王戰有些異常,可是見王戰依舊沒有停下,相互對視一眼便又匆匆跟了上去。
可當他們跟著走向那小巷內時,卻發現王戰竟然就站在了巷口,麵色陰沉地看著他們兩人。
兩人頓覺不妙,正想轉身逃離,可身後也同樣出現了兩人,正是剛剛與王戰擦肩而過的那兩名漢子。隻不過此刻的他們每人手上都握著一架手弩,漆黑的箭頭此刻正對著他們。
原來王戰回來時便被守在客棧外的羅網成員發現了,還發現了鬼鬼祟祟跟在王戰身後的兩人,於是便對著王戰打手語,讓王戰知道自己被跟蹤了。
王戰也知道自己被跟蹤之時,第一反應便是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
【跟著我回來的人十有八九是宵香閣那個幕後的東家,可是他們為什要派人跟蹤呢?如果真的是李辰的人,完全可以要求同行。難道對方不是李辰的人,是敵人?那我豈不是教會了他們將李辰引出來了?】
想到這些,王戰也不由得狠下心來,一定要將身後的幾個尾巴清除掉。
現在,兩個“尾巴”被堵在了巷口,進退不能,便準備直接拚命。可是他們剛有行動的打算,羅網的人便毫不留情的扣下了機括,手中的弩箭便接連不斷地射出了弩箭。
那兩人不愧是鍛骨境的高手,正麵那兩名羅網成員手中的弩箭雖是三連發,可依舊被他們輕鬆擋下。看到對手竟然當著他們的麵不緊不慢地重新填裝弩箭,兩人豈能放過對方如此大意的機會,直接運氣向著那兩人殺去。
可就在此時,漆黑的夜色卻又突然響起“簌簌”的破空聲。兩人聞聲迅速閃躲,可其中一人依舊中了一箭。
原來,兩側的院牆之上竟然還藏著幾人,隻是夜色太濃,所以他們兩人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罷了。
而且左右牆上的人與地上前後之人總是相互配合著攢射,根本不給他們休息的機會。隨著時間流逝,兩人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了。
直到最後。跟蹤王戰的兩個“尾巴”直接被當場射殺一個,另一個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王戰走近那個還有一息尚存的“尾巴”,攥著對方的衣領直接將其拎了起來問道:
“是誰讓你們跟蹤我的?快說,說了我就饒你一命!”
那渾身是血的漢子本就是南青國繡衣院出身的諜子,他們進入繡衣院第一個要學的就是守密。所以麵對王戰的威逼自然不會屈服。
那漢子用力嘟起了嘴,王戰下意識就要俯身去聽,可是那人非但沒有說話,反而直接將口中的血痰吐在了王戰的臉上。
王戰愣愣地看著對方堅毅的目光,頓時明白對方也是像他手下的這群羅網一樣,都是一群不怕死的人。便直接鬆開了手,擦去了臉上的汙穢對著身後的羅網成員說道:
“處理幹淨了。”
說完,這才向著客棧內走去,現在,恐怕他要將所有的羅網成員都安排到都督府外了。
客棧內,小鈺兒因為越來越接近李辰,反而愈發緊張得睡不著;至於許簡,則正盤算著剛剛從小鈺兒手中眾籌過來的銀票。
他們見王戰一頭發血跡地回來,頓時緊張了起來。尤其是有過奴隸經曆的許簡,生怕下一刻她再遭遇同樣可怕的事情。
王戰隻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兩人解釋一番,得知王戰並沒有事情,許簡這才放下心來。可是王戰卻是對著小芝蘭接著說道:
“都是我太放鬆了,根本沒想對方也許是李辰的敵人這個可能性。現在我擔心的是,他們利用我留下的口信,引他出來,對他下手。”
不等小芝蘭說話,許簡卻是先一步問道:
“你留了什口信,你怎知道那個李辰聽了你留的口信就一定會出來?”
“沒什,當初我和小鈺兒的來曆,我們是和李辰說過的,所以口信也是利用了這點。”
王戰看了小鈺兒一眼,小鈺兒立刻心領神會,隻怕是王戰利用了哥哥真實身份的信息吧,否則也不必對著許簡含糊其辭。
小鈺兒連忙打斷兩人對話,幫著分析道:
“那我們必須阻止李辰哥哥去這個宵香閣了。我們明天去找陳嵐,她不是也在天瀾城處理家的生意嗎?隻要和她說有人要害李辰哥哥,她一定會組織哥哥去宵香閣的。而且我們完全可以讓陳嵐帶我們去見李辰哥哥。”
王戰聽後,頓時眼前一亮,連忙說道:
“我怎把她給忘了。我現在就派人去打聽陳家在天瀾城商鋪的位置,然後明日一早我們就去找陳嵐。”
“等等!陳嵐又是誰?”
一旁的許簡有些不樂意了,因為她總覺得王戰和小鈺兒話有話,讓她根本聽不明白,此刻又說出一個她根本不認識的人,更讓她覺得混亂。
“陳嵐是李辰的女朋友,所以……”
王戰下意識地便隨口給許簡解釋起來,可話剛一出口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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