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辯解,盡量也不否認他的說辭。
周意深盯了她一會,翹起唇笑了聲,“我也希望你沒有,但是你當時命令我,不許我走,不許我離開房間。”
“……”
真的說過這種話嗎?
她好想往玻璃上撞一撞腦袋。為什一點印象也沒有?
當時到底怎想的。
麵上她仍舊淡定,“你當時,應該可以掙脫我吧,一個醉酒的人應該沒有多大力氣。”
她說到‘掙脫’兩個字時,差點咬了舌頭。
也明顯感覺到,這兩字出來以後,周意深眼尾彎起一抹弧度,眸色漸深。
“是沒用力,但你當時霸道的樣子,我怕掙脫離開,你的反應更激烈。”
“……”
霸道?
在他的敘述中,她的行為和言語確實有點。但是……真的是那樣嗎?
偏偏她什都不記得。
算了,累了。
不想辯解了。
周意深見她不欲多言,繼續道:“我就隻好,戰戰兢兢地待了一會兒。”
已經喝醉的人,都能讓他戰戰兢兢?
其實,現在爭論這些是真是假,沒多大意義,當時隻有他清醒,她再如何辯解,都無補於事。還不如乖乖道個歉。
本想說些安撫的話,不待她開口,周意深淡聲道:“你不打算,表示一下什的?”
聞言,她腦子隻想到包那隻毛茸茸的兔子掛飾。
阮茵茵哦了一聲,從包把小兔子掛飾拿出來。
周意深瞥見她手拿了樣東西,車廂內光線暗淡,並看不太清,“不是這個意思,沒跟你要賠償。”
聞言,阮茵茵不太清楚他所謂的‘表示一下’是什意思
但東西已經拿了出來,她幾乎沒過腦子,順嘴便說:“這隻兔子嗯…,希望能,趕走你的陰影。”
說著毛茸茸的小兔子遞了過去。
周意深盯著她手的兔子,眼皮一掀,目光又落在她腿上包包上掛著的東西。
這倆東西好像是一對兒。
他淺淺翹起唇,伸手接了過去。
修長的手指撚摸著,左右看了看。
嘴角的笑意漸深。
阮茵茵察覺到他瞥過來的那一眼。
不會她也有一個,便猜測是贈品吧。
她沒那小氣,打心底想買個貴重點的禮物送他,遲了一步而已。
他看得那仔細。
肯定沒見過這廉價的東西。
看他一直盯著不說話。
阮茵茵頗有負罪感地說:“要不,我給你發紅包?這東西有點……不值錢。”
說著伸手就想要回來。
周意深的動作很快,手拿著兔子往後一挪,躲過了她伸來的‘爪’。
阮茵茵伸手時身體前傾,正與他近距離相視。
車廂內光線暗淡,周意深墨染的眸深邃明亮,目色浮光銳氣逼人,直勾勾盯著她。
先前的‘控訴’他其實不帶多少情緒,此刻渾身釋放著魅惑又攝人的攻擊力。
阮茵茵本能地想逃離,身體卻沒法像剛才那樣退回去。
剛剛的話有些荒唐。
怎會想到發紅包?
可能阮仲因為小時候對她很少陪伴,心內疚有事沒事發個紅包,而她現在過節時也經常給他發。
發現紅包很實用,比花心思買禮物省事,腦子閃過這個念頭,就問了出來。
但剛才那種情況,發個紅包是個啥意思。
後知後覺,多少能明白,周意深突然浮起的情緒源於何故。
後悔也晚了。
周意深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過她任何微表情。
“阮茵茵,你真當我是鴨皇,發個紅包想……想包我?”
這個問題砸下來。
莫名的跟她內心深處的某種怪癖,有那點不謀而合。
如果拿錢搞定周意深這樣的男人,簡直有點太幸福。
那多人都追不到的男人,如果拿錢搞定確實不錯。
這情真意切的願望,怎能讓他本人知道。
阮茵茵把內心一切波動往下壓,本想笑一笑,但努力裝作淡定已用了所有力氣。
“開玩笑的,就是沒來得及買個像樣的禮物,這個有點拿不出手。”
周意深攝人目光盯了她一會兒,輕笑了下,“這個,就挺不錯。”
阮茵茵心下一鬆,後背重新靠回作座位。
“那,你不生氣了?”
“我生氣了嗎?”
“……”
“我這個人脾氣還不錯,沒那容易生氣。之所以讓你交代一下,是想你知道自己喝醉酒的樣子,話說…喝醉…是第一次?”
他問得漫不經心,像是隨口打聽,眼神卻緊緊地等著答案。
她乖乖點頭,溫聲說:“嗯,之前沒喝過。”
方秀儀不允許她在外麵喝酒,跟親戚一起吃飯,旁人也不讓她沾酒。
周意深滿意地笑了笑,“忘了?你違反了我們之前租房約定。”
阮茵茵瞬間猶如夢醒。
那天她和周意晴都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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