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特說,他們得知特休的消息,是有人提供的。
起初我還以為是哪個熱情內部叛徒在隔岸觀火,可現在看來,事實遠比想象簡單。
好好想想吧伊緹娜,為什迪亞波羅會出現在特休的藏身之地,為什你一次又一次地把特休看錯了人。
又是為什特休會說你身上有令她安心的味道。
他們一定是存在某種關係的,不是嗎?
在意識到這個可能性之後,我無法再去直視特休。
這個孤單的孩子從始至終隻是把我當做一個安心的同伴,從未多想為何茫茫人海偏偏是我那特殊。
也許是十五歲少女特有的純真,也許是我的愚鈍影響到了這位身邊人。
但現在,我得去試著糾正這份錯誤了。
第二天醒來,布加拉提告訴我,他也已經破解了鑰匙和烏龜的謎題。
烏龜是替身使者,鑰匙鑲嵌在烏龜上之後,上麵的紅寶石內會出現一個房間,可以供他們隨意進出。
“話說,為什你是睡在外麵的?”布加拉提對於在客廳找到我這件事表示了疑惑。
“沒什,有些失眠,出來逛了一圈結果睡著了。”才不是,我是為了躲特休故意出來的。
當然,我才不會把真相說出來。
但布加拉提何許人?這可是直接說出我情緒都寫在臉上的男人。
“和特休吵架了?”布加拉提語氣溫和極了。
“不是。”我偏過頭不作回應,生怕被他看出倪端。
我們雙雙沉默了片刻。
驀地,我們齊齊開了口。
“既然……”/“這件事……”
“你先說。”/“你先說。”
好吧,我決定先開口。
但我能說什呢?我和特休走得太近,這對她的身份不好?
畢竟我和布加拉提都是想要推翻熱情的人,特休又是boss的女兒,和敵人的女兒保持距離什的,他應該會理解的吧。
到最後,布加拉提沒有正麵評價我這個觀點。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留下這句話後,他開始往特休的房間走去。
清晨的微光透過紗窗打入我的臉上,卻隻能把我蒼白的麵容照得更透亮。
我說謊了,對一個可以輕易看穿我謊言的人。
但我隻能這做。
從我決定來到十年前的那一刻起,從我意識到這是個與我無關的世界時起……
甚至是從迪亞波羅決定留下來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要做出這個選擇。
當布加拉提叫醒了特休,帶著其他人一起上車準備離開時,他們發現這幾天一直跟著他們的女人不見了。
米斯達笑著說我有在玩捉迷藏,卻翻遍了整個安全屋都沒有人影。
阿帕基一言不發,卻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緊皺的眉頭。
納蘭迦和米斯達的反應差不多,但找到一半無果後扭頭去了布加拉提身邊。
福葛從始至終都沒有動作,仿佛大家在焦急討論的隻是今晚吃什。
至於喬魯諾?他和布加拉提在最初對視過後同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便退出了這個話題。
小飛向我轉播著這副清晨的畫麵,鮮活的人物形象被一一鋪在眼前。
“所以你的替身能力就是發呆?”
這種毫不留情的冷嘲熱諷,不用猜我都知道是加丘。
“我在追蹤,你也不想我跟丟布加拉提吧。”我冷漠回複。
在早上我和布加拉提分開後,我啟動了設置在暗殺組這邊的領域,直接傳送了過來。
當然,對我設下領域一事並不知情的暗殺組眾人,在我出現的那一刻集體放出了替身,要不是蘇特眼尖認出了我,免不了又是一場打鬥。
我告訴他們護衛隊那邊我不想呆了,反正我留下了小飛,隨時可以看到那邊的情況,並不影響我和暗殺組的交易。
以及,有一個我必須要弄清的問題。
“告訴你們特休藏身地點的那個人是誰,是他提供了布加拉提的血液嗎?”
我拉過蘇特就是嚴肅的發問。
暗殺組的嘴很硬,我並不能讓他們說出背後的支持者。
但我可以向他們描述迪亞波羅的樣貌,以及我們戀人的身份。
“……所以,他就是你要找的人?”蘇特的臉色寫滿了古怪。
我要怎回答?大章魚太能跑了,我一個人找不著,得多找些人來逮住他?
最後我選擇略過這個話題。
把一切說清之後,暗殺組回歸到了自己的日常,我也閑來無事打開了小飛的轉播。
於是就有了現在我看著轉播心情黯淡的模樣。
“那你是跟護衛隊吵架了?”
“……不是說這個話題不要再提了嗎。”
我和加丘一言一語地進行著看似對話實則互懟的交流。
有一說一,和喬魯諾那個天生腹黑相比,加丘簡直不要太過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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