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的最後幾天產屋敷家宅邸明顯熱鬧了許多,許多穿著黑色製式衣服的人進出來往,或是幫忙清掃庭院,或是修剪花木,或是在室內室外掛上紙垂。
無慘的每天睡著的時候依然要比醒著的時候多,這兩天他都歇息在產屋敷耀哉的居室,沒有回去。
按照產屋敷耀哉的話來說就是,正式成婚以後,為了掩人耳目他們也要睡在一個居室。
這件事無慘勉強也可以接受,畢竟他睡覺的時候很沉,就算身邊多一個人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唯一值得他高興的就是在休息了兩天之後,雖然沒有完全恢複到之前可以徒手把地板戳出凹陷的程度,但是也沒有剛醒來的時候那樣無力,至少可以正常的走動,不會影響婚禮。
無慘醒過來的時候外麵還在下雨,最近應該到了雨季,天都沒有放晴過。
產屋敷耀哉正背對著無慘站在門前,低聲和蝴蝶香奈惠交談。
他的確做到了關心無慘,甚至能夠讓無慘每一次醒來的時候都能看到他。
但是在這種無微不至的關懷下,無慘還是會偶爾覺得煩躁,說不清是因為起床氣,還是因為敏感地察覺到周圍的細微變化而產生了應激反應。
無慘剛坐起身,產屋敷耀哉就停下了和香奈惠的小聲交談,熟練地走到無慘身後,幫他梳理長發。
“啊,哀子夫人醒了。”蝴蝶香奈惠笑著和無慘打招呼。
“蝴蝶小姐。”
無慘也禮貌地回了一句,然後就不再開口,任由產屋敷耀哉擺弄自己的頭發。
他也不記得之前和香奈惠發生過什了,不過有產屋敷耀哉在身後幫忙梳頭,他看起來比以前好相處了幾分。
每天被產屋敷家主親自服侍梳洗,這樣的待遇大概也隻有“產屋敷家主夫人”能夠享受,在老家主還活著,又或者是沒有遣散仆役的時候,這些都輪不到曜哉來做。
鬼舞無慘,連產屋敷家姓氏都不曾貫上,隻能算作勉強有些關係的支係族親,就算產屋敷耀哉願意幫無慘梳洗,無慘也會被訓斥無尊卑,無禮數。
產屋敷耀哉明顯感覺到無慘的身體逐漸放鬆了,他用手掌籠著無慘濃密微卷的黑發,“明天是正式成婚的日子,需要很早就起來準備,今天要不要多休息一會?”
“不用,我感覺精神很好。”
無慘微昂著頭,身上的氣勢比產屋敷耀哉這個主公還強。
當然這說不是很恰當,產屋敷耀哉身上的氣質是如水一般的溫和,給人以春風般和煦包容的感覺,而無慘則更加盛氣淩人,驕縱高傲。
這種過於豔麗,美的極具攻擊性的容貌注定了他不是一個和氣的人,但就算他露出這種跋扈的表情,也讓人不忍心討厭,甚至還有一點罕見的,與眾不同的可愛。
蝴蝶香奈惠便是這樣覺得。
主公大人和哀子夫人都是如畫一般的美人,他們兩個跨越人與鬼的關係,甚至性格都在某種程度上互補了,而且模樣都很有夫妻相。
確定無慘現在不想休息的產屋敷耀哉用簪子把無慘的頭發綰了起來,“明天會有很多人前來祝賀,這段時間我會讓香奈惠暫時照顧你。”
“知道了。”
“哀子夫人,我再幫您檢查一下身體吧。”
香奈惠看到無慘已經梳理好頭發,也在床榻前坐了下來。
無慘任由香奈惠時不時按壓身體的一些部位,給出一些無關痛癢的回答。
“最近有頭暈或者惡心嗎?”
“沒有。”
“很容易犯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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