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空氣開始安靜下來,洪福天望著馮修緣,臉上是驚訝。
“哈哈,是老夫沒眼力見了,林小兄弟果然慧眼識炬,啥都瞞不了你啊!”
“對,林小兄弟說的沒錯,這些確實墓葬品,是別人寄放在我們賭坊這,由我們尋買家,賭坊生意也難做啊,我這手下一大檔子兄弟也是要吃飯的,隻能走走偏門了。”
洪福天眼見瞞不過去了,便索性承認了,不過說的也是半真半假。
“至於是不是墓葬品我們並不關心,是誰放的我們也不關心,我們關心的是安全問題,畢竟盜墓是犯法的,交易墓葬品同樣是違法的,我們怕剛交易完,出了門就被你們清水縣衙給抓了,我們和誰說理去啊,我倒無所謂,不過我們家兩位小姐金枝玉葉的,可不想與衙門扯上關係。”
馮修緣繼續下套,事情也順利地照著之前計劃好的方向發展。
“這一點三位盡管放心,別的地方咱清水賭坊保證不了,但是在這清水縣一畝三分地,咱也還是能說得上話的,我敢保證清水縣衙絕不會找各位麻煩。”
洪福天又看到了希望,想極力說服,防禦一步步奔潰。
“看樣子,你們清水賭坊還有官家背景,洪老板有手段啊!”
馮修緣一邊說著,一邊側耳聽外麵的動靜,等冷小炎帶人來。
“什手段不手段的,若是自己有本事,又怎會寄人籬下,這背景又有什值得炫耀的呢!”
洪福天似乎被戳到痛點,埋怨了幾句。
“看樣子,他們內部矛盾不小,可以分而破之。”
馮修緣暗暗想到。
“那,三位咱們可以交易了嗎?”
洪福天有些期待,試探著問。
“既然有保障,那……”
馮修緣話剛出口,就被打擾,又吞了回去。
“老板,不……好了,有人闖……闖進來了,咱們攔不住啊!”
進來一個賭坊護院,慌慌張張的,差點摔倒,說話也因為著急而結結巴巴的。
“在清水縣還要敢硬闖我賭坊的,沒長眼睛嗎?”
剛剛還吹噓自己的清水賭坊有多安全,這才多久就被打臉了,當然很生氣了。
“加派人手攔截,再問問他們要幹什,找誰的?”
洪福天立下決策。
“我想他們應該是找我的,也是找你的!”
馮修緣狡黠一笑,玩味地指了指門口。
“什意思?”
洪福天感覺被弄糊塗,不過待他轉頭一看的時候,整個人都焉了,之前那霸氣十足的精神頭已經徹底沒了,如同已將遲暮的老人。
門口是一隊官兵,但不是縣衙的,而是巡檢司的,獨立於縣衙之外的存在。
明白了,他現在都明白了,一向待在幕後運籌帷幄耍別人,這一次竟然被三個小鬼耍了。
“卑職清水縣巡檢馬尚仁見過馮大人。”
官兵群中擠進來一個人,一身戎裝,三十來歲,頗為英武。
“馬大人來的很及時啊,再遲些,本官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來拖延時間了。”
馮修緣打趣道。
“那還是卑職來遲了,當受罰!”
武將相對於文官很好的一點就是很直接,沒有那多彎彎繞繞,這也是馮修緣比較欣賞的一點。
“無妨,無妨!”
馮修緣擺擺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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