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黔溫婉貴氣風度翩翩地入了府,坐在了書桌前對麵椅子上神采奕奕看著陳宥安。
陳宥安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對麵坐了人,待憶起這麵目是誰的臉後,停擺的腦仁子又轟地一聲清醒了,□□巴巴握了兩日的筆不由輕顫。
“這淵體寫著費虛勁,不寫了不寫了。”許黔十分和氣地將筆從陳宥安手中抽出來,還略作安撫地拍怕他手背,道:“陳大人辛苦了。”
陳宥安嘴角起泡喉嚨已無聲隻是翕動幾下,似要起身。
許黔微笑將人按在椅子上:“給陳大人喂一碗安神藥來,等好好睡上一覺,起來再寫。”
便有人進來不由分說,將湯藥給陳宥安灌下去,並將他扶在床上躺著,並仔細掖好被角把那雙彎曲的腳蓋好。
“陳大人先睡,本官等你。”
屋自有人守。許黔說完便出了書房,那神情好似到好友家做客般歡快,在書房門外還遇到了聞訊趕來看監察官模樣的女眷,也不吝嗇小臉愜笑。
那兩個小女眷及丫鬟含羞帶怯地輕語行禮:“大人。”
許黔將手指比劃在嘴前,壓低了說:“陳大人已睡下,小聲些別驚擾了。”
見監察官大人生得豐神俊朗,還說話溫柔得很,小女眷便不由臉色微紅,連連點頭鼻中嬌滴滴地‘嗯’了聲。
“本官要在府中住上幾日,多有叨擾了。”
小女眷麵露喜色連連擺手,登時又害起羞來,原地跺跺腳就要逃走,留下一句:“無妨的~”
那小女兒模樣逃也似的,許黔也笑出聲:“哈哈。”
房中床上陳宥安無比清醒,也聽得清楚自家兩個女兒剛剛與許黔打了照麵。許黔好色貪鮮不是什正經人,自是萬分不舍得養了十四五年的閨女被此人糟踐,可家族即將覆滅,若是祭出兩個女兒將許黔哄開心些···全家性命對比這兩個女兒又算什?便是情況最差,小小陳家自此不再見天日,況且是跟過許黔的女人,至少能活不是嗎?
王上派這魔頭來收命,罪狀還要自己寫真是好手段。
自見到許黔起,陳宥安便知道自己該寫些什,轉念想也不知道該寫些什,隻能在還有一線生機的當前想想出路。
偏再怎堅持清醒也架不住困累來襲,深眠過後便是聯翩夢境,困在浮華狂喜和生死大悲的片段中,脫不開身。
陳宥安醒來時,既覺得頭腦昏沉又覺得無比清醒,心知那碗藥斷不簡單,能起到催眠同時還有強效提神效果。房中守衛見陳宥安醒來,也第一時間去稟告了許黔。
所以陳宥安便聽著兩個女兒說說笑笑同許黔走到了門邊,末了許黔道了句‘你們先回房,等著本官。’就推門進了屋。不由心痛浮想,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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