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沒走多久,阿時醒了迷藥追來正巧遇到了許黔主仆,當即就滿懷愧疚地低了頭,默默帶路到了竹居。
據聞平時江若楠表現很乖,該吃吃該學學,在阿時眼皮子底下散步圈子每天多擴大一點點,日複日待走到第一圈林子外邊總算壯了要逃走的膽,趁夜在阿時碗下了迷藥連衣裳都來不及穿,擇了方向便走了個通宵。好不容易已經走出禁林偏偏運氣差到極點遇上了許黔,日日算計終毀於一旦···
嬌弱公子奔波整宿已是累極,如今正在馬上緊緊箍著許黔胳膊睡得迷糊,連被人將他身上各種藥粉搜刮幹淨,都沒反應。
許黔不罰阿時卻下了令再不得大意,即刻抹去沿途做的記號,日後再不得放他走出竹居的院子。
竹居簡陋能住人的隻有兩間屋子,阿及與許黔奔波到此也是滿身倦意,若此時休憩自不便主仆擠一間屋,阿及本打算待會兩個主子各睡一間,他就在院隨便靠會兒就行。
而許黔卻一言不發扛著江若楠進了屋,睡迷糊那位順勢攀住肩膀死死箍住,許黔隻好將人放在榻上也顧自合衣與他同榻睡下,無聲擺了擺手讓幫忙把門帶上。
被人箍住肩頸滋味並不好受,許黔越是掙紮江若楠越擰得緊,嘴還說著夢話碎片,別搶,老子看上了。
“···”
至此,臥房隻用了一間!見狀阿及感動得不成樣子,連嘀咕幾句小主子長大也會疼人了,讓阿時去做頓好飯等著,也去了阿時的屋子補眠。
待外頭炊煙嫋嫋,屋江若楠睡得手有點麻便想換個姿勢,也不曉得是什壓住了手抽了幾回都抽不動,才不得以睜開綴了千斤的眼皮子,迷迷茫茫一探究竟。許黔也不知是何時枕在江若楠手臂上的,這樣被晃動幾下也醒了過來,懵懵懂懂望過來時與江若楠瞅了個對眼。
“···”
許黔默默抬起後頸,江若楠抽回手,朝翻了個身。
分明之前是江若楠拚命湊到他身上,也不曉得為何變成他去枕江若楠手臂。
而江某人好像還生氣了,許黔:“那個,壓疼你手了吧?”
“沒有。”江若楠慌慌否認,扯謊道:“隻是壓到袖子。”
壓到袖子?兩人好像想歪到一處了,沉默須臾。
江若楠道:“吵醒你了?”
許黔:“你要起來?”
兩人同時發問,又同時答:
許黔:“早醒了。”
不知為何有些害羞不敢麵對阿及,江若楠:“沒有。”
許黔看著江若楠紅紅的耳根子善心大發,心中便忍不住要讓著這小崽子些,自以為體貼地建議:“吃飯時他們會來喊的,咱躺著邊說會話邊等吧。”
江若楠語氣忽然變冷,道:“我確實有話說。”
許黔疑惑又好奇,奶呼呼地問:“嗯?”
而江若楠就像個無限擴音的大喇叭!氣血上湧,麵衝著牆背對許黔脾氣突然爆發,手指尖用力拍在牆上隱隱發白,半是發泄半是壓抑,吼得聲音越來越大:“你把我關在這算什事?憑什不準我走?愛殺便殺,虛偽模樣做給誰看?”
許黔被吼得愣了半晌明媚神情漸轉陰,清冷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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