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過去,鬼界的關口還是沒什大變化,扶修站在一處設有結界的井蓋上,見沒反應後又蹦了兩下。
站在一旁的姮以汐淡定地道了一句,“你估計還在黑名單。”
扶修委屈且憤怒,“我就不理解了,以本少爺如今的聲望,不該還這般淒慘!”
“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姮以汐大實話道。
“罷了。”扶修擺擺手將姮以汐拉過,“反正我有大人你,黑名單什的有沒有都一樣。”
鬼蝶還是好使得很,入口很快就打開了,以蝶為燈,燎亮整個熟悉而幽暗的狹長梯道。
一坐上這驚險刺激的地獄過山車,扶修嫻熟地緊緊抱著安全椅把手,到站後裝得一副弱小無助的模樣,“大人,拉一把。”
“老把戲有意思不?”姮以汐緩緩伸出手,拉過這身形怎看也嬌弱不了的家夥。
踏上平台後的扶修反手將姮以汐的手包握住,昂首闊步地往鬼流密集的關口走去。
冷清許久的關口,在閻冥的歸來和扶修的高調下,堵得差點無法運作。
眾鬼:
“啊呀,以汐大人回來啦!”
“該死的,真是便宜寄生賊這軟飯王了。”
“俗話說,英雄還是難過美男關啊。”
一貫作風簡樸的鬼界,難得宴席排場這般盛大,扶修倒是一點不客氣地踏上副位高座,挽起袖就是倒了杯美酒,曲臂搭在獨以莫肩上,“我作為妖界界主、鬼蝶殿殿主、正一品以汐大人的家屬應該坐哪呢?”
“都自個兒倒酒了還問我作甚?”獨以莫懶得搭理地瞥了一眼扶修,白眼道:“修修啊,別吃了顆糖就盡顯擺,招人嫌。”
扶修自然也不甘示弱地,“莫兄,不知誰渣了人姑娘就送碗孟湯來著。”
“我們家以汐好好一姑娘,不知怎的就是瞎了眼。”男人間的勝負欲一旦激起就不可收拾。
扶修放下酒杯,安然在獨以莫一旁落座,“怎聽著這酸。”
.
主殿廂閣,閻冥穿著一身簡單白淨的襯衫,高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溫文爾雅的氣質即便換了一個時代的裝束也還是無法動搖。
對於閻冥來說不過是轉瞬之事,畢竟在凡間並無鬼界記憶。
麵對閻冥,姮以汐還是最初那畢恭畢敬的姿態,“閻冥大人,隻怪以汐現如今無法將萬修歸還於您。”
閻冥欣慰一笑,“無礙,這三界已是你的,鬼界有以莫,我要這萬修又有何用?”
“閻冥大人難道不打算留在鬼界了?”姮以汐微微蹙了眉。
閻冥搖了搖頭,無奈道:“以汐你怎還是這皺眉的習慣。”
交談間,扶修備著大禮,推門湊了個熱鬧,“我說怎宴席還不開始,原來是主角還在這嘮嗑呢,閻冥。”
一回鬼界就聽蘿以璃說了扶修的事,閻冥難免看他的眼神比以前溫和了許多,當然,他就沒嚴肅過。
“看來扶修少爺這是餓了。”
閻冥輕笑著接過厚禮,“想來我是除了以汐外,唯一收到扶修少爺的禮物了,不甚榮幸。”
“所以閻冥你這是不打算留在鬼界了?”很快便從姮以汐的眼神中捕捉到訊息的扶修,順著他們剛才的話題問道。
閻冥緩緩道:“輪回轉世不見得是什壞事。”
“就獨以莫那隻會擺爛的家夥,做個副手還好,這百年來,沒事還要我家大人來替他收攤子。”記仇修打起小報告來那是一點不帶委婉的,“連個忘川水也要跟我算賬,實在是沒有閻冥你的氣度。”
“那扶修少爺呢?攬下花族又是為何?帶以汐離開妖殿到人界遊曆又是為何?這不也正說明,凡界才是最宜居之處。”閻冥笑著出了廂閣,“走吧,賓客們想必都餓了。”
被閻冥簡單幾連問就給破了心思的扶修,眯起了眼,“閻冥你小小年紀,怎就如此老成?”
“閻冥小小年紀”這幾字從扶修嘴冒出來,姮以汐隻覺怪異,“你們這些永生的億年妖,又如何會懂生死簿上的頓悟。”
“我現在聽不得大人說旁人好話。”扶修握緊了姮以汐的手腕,走在閻冥身後,明目張膽地抱怨起來。
姮以汐道:“這是實話。”
扶修不滿道:“昨晚還說要把心思放我身上。”
“我可沒這說。”
“我這還留著你家暴的證據呢。”扶修刻意地拉長了脖子,指了指他故意不消去的痕跡。
“那你打算如何?”姮以汐無奈地推開扶修這故意湊近的身子。
“不得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獨處。”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