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最痛苦的事情是早起,比早起更痛苦的事情是早起得做飯,比做飯還痛苦的事情是吃著早飯,懷坐著美女,你卻什也幹不了。
林旭現在就是這種處境。
躲開丁怡意味深長的眼神,林旭把煎蛋一口吞下。
“你的那幫死黨是商量好的吧?昨天拚了命地灌我。”林旭轉移話題。
“才沒有。”丁怡嘟起紅嫩嫩的小嘴,又湊了過來。“要說某人也真是不識趣。給機會也不中用。”
林旭右手兩指伸出,按在丁怡纖唇之上。“嫌棄,你都沒刷牙。”
“哦。”丁怡很是不甘,戀戀不舍的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林旭的臉頰上偷襲一下,然後伸出舌頭扮了個鬼臉,光著腳劈啪啦跑進了衛生間。
三分鍾後。丁怡在衛生間大喊:
“狗子,村頭廁所可又沒紙了!”
時間如流水。表針轉了幾圈之後,就已經是八點半了。
林旭和丁怡兩家是世交。據說林父和丁爸就是從小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發小。若不是兩家都是獨子,當時就要皆為結為男女親家。
等到林旭和丁怡相繼出生,這才算圓了三代人的心願。兩人從小就被安排在一起玩耍,一起學習,利用一切機會培養感情。
兩家除了撮合兩人在一起這事看著不靠譜。對兩人的教育可從不含糊。難得的是,兩家長輩在教育晚輩這件事上,觀點也是出奇的一致:
男孩窮養,女孩富養。
林家對於男孩林旭,可謂是管教嚴格,甚至苛刻。不聽話,那就耳提麵命;做了錯事,那就棍棒拳腳相加。林父林母生怕林旭變壞在起跑線上,耽誤了家族振興的大業。
相比之下,丁怡就幸福多了。作為兩家人的心肝寶貝眼珠子,從小就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上等日子。
這是林旭嗦破了手指頭也不敢想的好事。
可不管林家在教育孩子這件事上如何費盡心思,林旭在淒風苦雨中浸泡了二十多年,依然平平庸庸。
成為了扔在人堆也挑不出來的廢柴。
而丁怡則是一邊受寵,一邊玩耍,順便學習,考試跟玩兒似的,次次都是學校前三名,成為了集美貌和智慧於一身的學霸。
每當公布成績,丁怡要領取兩份獎勵,林旭則要挨兩頓毒打。
一頓是林父單打,另一頓是林父和林母雙打。
一次是因為成績,一次是因為在丁家麵前丟了麵子。
這個時候的丁怡,還要反過來勸解林父,安慰林旭。
就這樣,在林旭的哭聲和慘叫聲中,兩人的友誼隨意年齡一起成長。發展到現在,早已是情比金堅,堅若磐石。
再後來兩人一起來到洛城讀大學。林旭這才算是逃脫了父母的魔爪。
大學是開放的,也是自由的。從牢籠中逃脫的林旭很快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天地,而在兩人年滿18周歲以後,兩人確立了男女朋友關係。當然也是在雙方家長的神聖監督之下,和各位觀眾老爺的想象相比,還是單純了許多,許多。
而林父和林母也自覺地充當起了公婆的角色,為兩人在洛城買下了這棟108平的小三居。
“兒子大了,總得有個自己的窩。”
林父大方,雙手一揮,在不動產證上登記了丁怡的名字。
“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不寫小怡的名字,隻怕你那寶貝兒子的感人智商,連這份家業也守不住。”林母也沒意見,比林父更相信丁怡。
房子裝修完畢之後,林旭就先搬了進來。這也是林父的意思,“新裝的房子總得先把空氣淨化一下,有了林旭,又能省下一筆錢。”
丁怡作為產權所有人,來住的次數不多。現在搬進來也是因為暑假學校宿舍封閉,而這離上班的地方又很近,隻有十分鍾的步行路程。
林旭站在衛生間的門口,捏著鼻子把卷紙扔了進去。
“丁怡,請你立刻馬上把自己收拾完畢。要不然你就要遲到了,你知道遲到對於實習生意味著什?意味著你300塊錢的全勤獎泡湯了,也意味著你的口紅要的少買一支……”
話音未落,衛生間的門“嘩”的一聲被拽開了。
“是哦。可是作為我的男朋友,你不知道我從來沒買過口紅嗎?”丁怡倚在門上,輕輕皺著鼻子,有點兒興師問罪的感覺。
“我要告訴林媽,就說你欺負我!你調戲我!”
不知道什時候,丁怡早已換上了一身休閑的運動裝,還把一頭黑長直也紮成了齊肩馬尾,看著精神又幹練,渾身洋溢著青春的陽光氣息。
這種感覺和早上那種妖冶的感覺完全不同,簡直判若兩人。
“這?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上班要遲到了!”
林旭感到一陣窒息。丁怡口中的林媽雖然是自己的親媽,可是她平常可完全站在丁怡那邊。對於丁怡也是言聽計從。
和丁怡打這種口水官司,林旭不管是做被告還是原告,都是敗訴的一方。即使有理,也會在威逼利誘之下喪失所有的優勢。
“我今天不用去上班啊!”丁怡一點也不緊張,笑地看著林旭,一臉輕鬆。
“可今天是周一!”林旭還在收拾著丁怡的小包,把鑰匙和手機全放了進去,叮叮當當的一陣亂響。
“以後都不用去上班啦!因為我辭職了。”丁怡把“辭職了”三個字說的很大聲,似乎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什時候的事?這工作不是挺好的嗎?再說你媽他老人家知道嗎?”林旭大吃一驚,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