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正式開庭。
許南梔坐在旁聽席,身旁是保姆阿姨貼身照顧著自己。
右側是姍姍來遲的蔡思嘉,拿手握著自己的手。
身後一排,是李修齊帶著保鏢在護著她。
霍謹年在證人席上。
原告律師席上的盛懷煦,穿得十分正式,他推了推臉上的無邊框眼鏡,按照思路提問了霍謹年幾個問題。
問題不外乎主要集中在霍謹年手頭的那份老爺子的遺囑,老爺子和晏卿結婚的事。
以及老爺子臨終前,晏卿安排人將他和許南梔堵在門口的問題。
霍謹年按照事實作答,並未有半點作假。
語氣不疾不徐,聲音沉穩擲地有聲。
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說話的可信度又高了好幾分。
盛懷煦提完問,輪到辯方律師提問。
霍謹年出庭作證,包括他會說的證詞均在nick和晏卿的意料之中。
即便他答了,nick也並不慌張。
他表示對霍謹年沒有問題,隻是申請提了他的第一位證人,蓉姐出庭作證。
蓉姐穿著一身深色的粗布麻衣,被庭警引導著走到證人席上時,神情是極度不自然的。
她目光閃躲,手指不自覺地攥著衣擺。
眼神飄忽不定,尤其在碰到霍謹年和晏卿的目光時,眼睛的恐懼幾乎都要溢出來。
她念證人誓詞時,聲音小得可憐。
審判長和陪審團權當做她沒有經曆過這樣嚴肅的場合,害怕罷了。
nick對於蓉姐這樣異常的表現也是這樣想的。
蓉姐到底隻是個傭人,第一次到法院來出庭作證,說是緊張也能理解。
nick見蓉姐已經在證人席坐下,兩步走過去開始提問。
問題全部圍繞許南梔與晏振的父女之情並不深這個點展開。
比如許南梔婚後不怎回家。
比如許南梔不關心晏振,不清楚晏振生病的事。
比如晏振生病後都是晏卿在照顧,作為女兒的許南梔基本沒有露麵。
再透露晏振曾因爆炸事故提出收回許南梔手的kps娛樂公司,暗戳戳表示許南梔並不情願。
明暗將引導陪審團往許南梔與晏振不和這個方向去思考。
從而佐證晏振當初確實有立過一份有利於許南梔的遺囑,但在許南梔未盡孝道,逐漸傷了晏振的心之後。
晏振放棄了之前那份遺囑,臨死前重新立了一份新的遺囑。
等nick和蓉姐你一問我一答,幾輪下來,陪審團那邊早就有了一陣低聲的探討。
更有甚者,已經將審視的目光投向了旁聽席上的許南梔。
許南梔見狀,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本就生得白淨的臉,此刻像一張白紙。
蔡思嘉伸手握住了許南梔的手,接著又拿右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待許南梔下意識回頭看她時,蔡思嘉遞給她一個溫和安慰的笑容。
許南梔微抖的身體漸漸平靜了下來。
nick很滿意目前陪審團的反應,這也是他當初為什會申請陪審團出席的原因。
之前許南梔的醜聞一起接著一起。
大眾對她的觀感本來就不是很好。
再來幾個與晏振親近的人出來作證,直指許南梔拜金,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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