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被司徒開給踹壞,木架都碎成了殘渣,兩隻馬匹也早就受驚跑沒了影。
應封誥在原地喚了半天,連根馬尾巴毛都沒見著。無奈,他們隻能徒步走上回金陵的路了。
途徑山林時,應封誥看著鬱鬱蔥蔥的林木,不由想起銀蛇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回六合門了。”應封誥嘀咕著。
“依照容奇的性子,被洗煉過的劍靈,恐怕已經鑄成了順從他的心智。沒能完成阻攔我們的任務,或許還藏在某個地方養傷,等待再次出手的時機。”危衡說。
應封誥歎了口氣,銀蛇本就看起來呆呆傻傻的,這再一重洗,豈不是變得更為癡傻:“感應不到銀蛇的位置嗎?”
危衡搖了搖頭:“至少他不在年州城。或許是因為洗練,銀蛇劍靈的感應變得很微弱。”
“這個容奇真是,淨給人找麻煩。”應封誥不忿揮了揮拳,這一動作牽扯到肩上的傷口,應封誥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也安生了下來。
年州城和臨城隔著一條大河,河對岸就是化安鄉。化安鄉碼頭的船家有很多,但河岸另一邊,靠近年州邊境的碼頭,船家就稀少許多了。
應封誥和危衡到達河岸邊時,竟沒有一個船家。
碼頭的老大爺靠在小棚子,手拎著個煙袋大口大口抽著。見應封誥他們呆愣在原地,便用沙啞的聲音招呼他們。
“誒——別等了,今晚沒有船回來的。要坐船啊,得等明兒了。”
應封誥走上前問道:“老伯,我們可以多出點錢,能不能買上一趟船啊?”
老大爺吐出一口灰霧霧的煙,擺了擺手:“給金子也沒用啊,現在這邊兒,就是一條船也沒有。”
“這……那什時候能有船呢?”應封誥撓了撓頭。
聞到煙氣的危衡皺了皺眉,退開幾步,本想去拉應封誥。但見他半俯下身子,認真的聽著老大爺說話,危衡猶豫一下,還是沒有打擾。
老大爺說:“最早,也得等到明個兒申時了。”
“這,有點太晚了。老伯,我們趕時間,有沒有能快些的辦法?錢不是問題。”應封誥懷除了那個木盒,還揣著一兜子金銀,都是郎彤和將軍所贈的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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