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數學老師在黑板上畫的幾何圖,胡聊走神了。
對於重生這件事,她是挺激動的。但是內心又很複雜。如果她在這個世界活著,那另外一個世界,死去的人又算什?
炮灰嗎?
胡聊嗤笑一聲。引得前桌的人微微側頭。這臉的輪廓,這身體怎有點熟悉?
胡聊眯眼看過去,看到前麵那人白皙細膩的脖子上一顆紅痣。很是妖豔。不過不像是認識的人。
要說,上輩子認識班很多人,那是不可能的了。她可不像小白蓮一樣長袖善舞,左右逢源的。
胡聊眼珠一轉。下一秒,抬腳踹了那人板凳。
“對不起啊同學,我不是故意的。”
瞿秋白最近身體好些了。今天不是為何,心突然想去學校。隻是沒想到班上同學毛手毛腳的,不太友好。他皺著眉回頭,看到一張賤兮兮的臉。
“沒關係,隻是同學……咳咳咳……”
這個是老毛病了。打娘胎就有的。因為體弱,平時也不常出門。大多數時候,都是老師上門,他一人在家學習。
不過那些老師都是父母的好友,說起來也不算外人。所以,知道如今,瞿秋白對普通意義上的老師還是有些陌生。
比如,看到學校的老師,他不太能叫出口。每次遇到,都是點頭問好。
因為在他的認識,所謂老師,應該是那種時常見麵,彼此切磋,思維碰撞的才對。而不是現在的一個職務。當然,他沒有看不起學校老師的意思。
隻是,瞿秋白自己認可的老師,和當下意義上的老師不太一樣而已。
“……瞿秋白。”
原來是小少爺啊!胡聊歪頭看窗外的太陽。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怎小少爺也來了。胡聊樂地想,自己果然是個福星!
“瞿秋白,你小聲點。同學們都在上課。你這樣打擾別人可不太道德啊!”
瞿秋白剜了胡聊一記,原本有些血色的唇瓣,也失去了血色。
胡聊是記得瞿秋白這個人的。那時,她做流浪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有一天,有個富太太丟給她們的夥食特別豐富。隻是那夥人全部肅立,黑轎車上都掛著白花。女人發鬢上也別了一朵小白花。
那幾天她去市區乞討,看見十字路口的大屏幕上是一道訃告:最年輕的少將,逝世。
那上麵的人,正是胡聊的高中同學,瞿秋白。當時她還唏噓了半天。
“你……咳咳咳。”
小少將憋紅了張臉。胡聊想,自己好歹也算是個成年人了,怎好欺負**呢?
“胡聊,瞿秋白你們兩個上課,交頭接耳幹什?認真聽課,不要開小差!”
胡聊站起來,“楊老師,他情況好像不是很好。我帶他去醫務室看看?”
數學老師看過去,瞿秋白小少爺果真咳得厲害,其實一大半是被胡聊氣的。
“行行行。你趕緊帶著他去。”
這小少爺可耽誤不得,要是磕著碰著,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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