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聊搭上雲城25路公交車。這段時間,不是高峰期。所以,很快就到家了。
刷了卡,進了小區,上樓,打開門。胡棋在沙發上坐著打遊戲,見胡聊進門,也隻是瞟一眼。
“廚房碗沒洗,記得洗了。老媽說菜也要洗,還有飯。削點土豆,對了,冰箱有肉。炒菜多放點鹽,又不是和尚。真是,嘴都快淡出鳥來了。”
胡聊握緊手指,冷靜,胡聊,現在還不是時候。“好。”
胡聊進了自己的屋,其實是用廁所改成的。她原來的房間被改成了大浴室。
躺在床上,她還需要把腿折一下,才能上去。天花板上什也沒有,隻有角落偶爾滴落幾滴髒水。應該是樓上住戶的廁所水浸到地板牆了。
在床上躺了會兒,胡聊突然覺得四肢很是沉重,頭很昏。但還是爬起來,去廚房把菜做好之後。這大半天的精力像是一下子垮了一樣。她昏倒在客廳。
胡棋見她倒下,罵罵咧咧道:“真是晦氣!”
胡聊廢了好大力氣才爬起來,掙紮著回到自己的小屋。一進門反鎖後,就失力般的靠在門上。
她發高燒了。心髒轟轟的快速跳動著。難道剛活過來,又要死了嗎?
她掙紮起來,挪到床上,找到那破舊的二手智能機,摸索了半天,才找到花梁的電話。
發了消息讓花梁幫她請下午的假。胡聊就再也支持不住了。
要死了嗎?白大,你說的對,我們這些人的命,賤如草芥。哪怕苟活,又怎能活出人樣?
突然,花梁從六樓掉下,在地上砸成肉泥的場景,還有瞿秋白的黑白遺照在十字路口反複播放著。
她不能死!她還有事沒做!她還有恩沒報!還有很多很多的肉包子沒吃!
一股熱流沿著她的手心緩緩流進她的心髒,反複的滋潤著她的心脈,之後再通向她的六經八脈。
她好像置身於一股清流,身體的汙垢都被洗淨了。有什東西鑽進她的皮膚了。從她的左手沿著皮膚脈絡,一直鑽到右鎖骨上停下,化成一個紅點,像一顆紅痣。
晚上,月華落到柳梢時,她才醒了過來。
胡聊咳嗽了一下,撐起身子。還有些蒼白的麵頰上,沒有劫後餘生。
“咳咳咳……你為什救我?說吧,你想要什?”
“誒呀,胡小姐,您可別這見外?我們上午才見過麵的。”
他穿著帶帽黑衣,戴著滑稽的小醜麵具。聲音倒是不難聽,很清涼的男聲,甚至還有些好聽。
胡聊嗤笑,“你覺得我會信?信你沒有目的?”
“,胡小姐真是可愛!人家能有什壞心眼呢?”小醜麵話鋒一轉,“倒是有那件小事。你今天表現……很槽糕。”
見胡聊疑惑,“這跟你說吧。你以為重生是那容易的嗎?”
“難道不是因為我……比較幸運?”
小醜麵男,“知道半年後的異變嗎?”
“你不用緊張,我隻是來警告你。麻溜點給我們弄爽點好嗎?我們要看升級打怪!暴揍白蓮綠茶?”
小醜麵男拿起袖珍小桌子上杯子,一口把杯子的水喝幹淨了。胡聊連阻止都來不及。
“你這看著我幹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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