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和有些梗塞。
這件事情他們是說皇帝錯了不是,沒錯也不是。
說皇帝錯了吧可人家分明是信任武將信任他們侯爺才這做的,以往皇帝哪個巴不得將虎符鑲在自己身上哪有這容易就能給別人的?
可若是說皇帝無錯,這虎符在手久了也總有些人眼紅這些權勢所在,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終歸是讓人頭疼不已的。
收回思緒紀和揉了揉脖頸想起來紀菀給自己送的信微微蹙眉側頭看向闔眼休息的人:“你還不打算給夫人寫封信?”
許黟揉了揉眉宇並未睜開眼睛隻是說話的語氣湧現了一絲柔和:“還不到時候。”
“你是真的不怕夫人擔心啊!”
許黟揉著眉宇的指尖微頓,他並非不怕以他對林薑的了解當時林薑病倒多半是同自己出征有關那丫頭雖對自己無意可到底對出征這件事有著些許陰影他便是心疼也不能這會趕回去安慰況且
抬眸掃了一眼紀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妹妹再給你送信!”
紀和掩嘴咳嗽了一聲企圖掩飾他的尷尬:“咳咳,這不是時間長了不寫信那丫頭擔心嗎?況且我沒有回過我也沒那個狗膽啊!”
“最好是”出聲的是木南,依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神色懨懨明顯沒了什精神紀和有些疑惑可是又覺得自己腦子也並非沒有轉過來莫非這二人在謀劃什未曾告知於他?
似是知道心中所想木南站直身體看著紀和:“一直以來我們不曾和北坪有書信往來是怕有人別有用心將這場災禍引向北坪侯府,你妹妹寫信來侯爺未曾阻攔一個你北坪有個妹妹人盡皆知,二者侯爺也需要知道夫人安好否,其三外界皆以為北坪侯夫人並不受寵。”
“怕有人對林薑下手?”紀和撓了撓後腦勺覺得他有些不明所以,木南見狀感歎幸虧這人並非許黟身邊出謀劃策之人否則許黟怎死的怕都不知道。
木南瞥了一眼許黟才悠悠開口:“一旦有人知道北坪侯府人是北坪侯的軟肋你覺得如果是你想要牽製北疆會如何做?”
幾乎想都不用想答案就在紀和的腦海中呼之欲出。
隻要綁了林薑北邊勢必為了不讓林薑受傷害而被牽製到那個時候南邊可就真的是自生自滅了。
紀和微微蹙眉目光來來回回的再木南和許黟之間流轉最後有些頹廢的坐在一旁歎氣:“明明都是一起長大的,你們二人的腦子為何那好使?我又是怎做到這蠢還能跟你們倆成為兄弟的?”
木南:“我也曾經好奇過這個問題,就你這個反應速度許黟是怎敢把你放在身邊的,你知道當時許黟怎說的嗎?”
“如何說?”
“他說你抗揍!”
紀和:“靠!許黟你丫的拿我當沙包用啊?”
“那不然呢?我還指著你在戰場上幫我多抗幾刀呢!”
話雖如此說,可他們三人都清楚那不過是個笑話彼時在戰場上的時候他們二人的安危許黟在乎已經超過其自身有次紀和上了頭衝進敵軍之中宰了敵方將領使其士氣潰散本是件值得獎賞的事情回了軍營之後許黟卻罰了紀和三日禁閉,當時紀和還不明所以直到木南提著食盒來送飯的時候才翻了翻白眼
“許黟說,他看見你衝進去的那一刻都做好了提刀給你償命的準備,你也是過於莽撞了。”
彼時那幾年誰不知道北坪侯府的後院之中放著三具棺材是給他們三個人備著的。
另一邊
林薑雖然身子孱弱但是好歹算是可以下地走一走了,木萱則是陪同在一旁二人行至一處院落四下瞧了瞧無人看守似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模樣有些疑惑這般想著便抬腳走了進去,旋即二人看見了安放在院中的三俱棺材。
林薑腳下一個趔趄幸而木萱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扶住,雖然她也十分驚訝但是還是先擔心林薑會被嚇到瞧著林薑慘白的臉色木萱有些難受:“要不我們回去吧?這棺材興許是侯爺隨手丟在這兒的!”
林薑聞言微微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這應當是侯爺給他們留下的。”
“什?”
見木萱不解林薑反握住前者的手離開了院落,因著身子不舒服林薑走的慢說話的語氣自也顯得有氣無力些“彼時我父親出征時也提早在家中備下過這一副,那時候我嬌氣還和父親說這東西擺在府上晦氣父親也不惱火隻同我說身處戰場之中生死皆是天命有備無患罷了。”
“薑”
林薑深吸了口氣輕笑:“無妨,幼時我已經經曆過了現下瞧見這些也並無大的波動。”
木萱見此歎氣:“既然擔憂他為何不寫信同他說明?雖不知為何這次北疆無一封信傳回來可手信許是無妨的?!”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