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這也才第三天,肖靨一早起來就感到頭痛欲裂。甚至在洗漱時滴落的鼻血染紅了他的毛巾。
昨晚發生的事他也忘得一幹二淨,隻要一去想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事,腦袋就像釘入了錠子一般劇烈疼痛,時不時還產生耳鳴。
何臻見肖靨一早上都不太對勁,以為他是身體不太舒服或者是因為昨天被實驗體襲擊而留下的後遺症便關心問道:“你怎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額,沒事,可能是因為昨晚有點著涼。”肖靨扶了一下額頭,身子稍微偏了一點兒卻撞到了澤殊。卻情不自禁地身子抖了一下。
“怎了,身體不舒服嗎?”澤殊笑著問他:“我摸摸你額頭,是不是發燒了。”
澤殊伸手到他的眼前,肖靨扭過頭:“不是,過一會兒就好了。”
他在躲著澤殊。
肖靨離開他的身邊,向何臻走去。
澤殊一直盯著他,手背在背後已經緊緊握住了拳頭。
就先鬆鬆綁吧……
肖靨今天一早總覺得後麵那人不對勁,看得他渾身難受。
“誒,肖靨,你看後麵那人為什一直看著你啊?”何臻推了推他的肩膀。
“不知道。問這事兒你還不如去問問他本人。”肖靨不爽地“嘖”了一聲。
今天這倆人是不是都吃錯藥了。
肖靨又往前走了一步,澤殊也跟緊了。何臻還被澤殊撞了一下肩。
“我去,你今天是不是腦子抽風了?”何臻朝著澤殊小聲說道。
“你腿短,走得慢,擋路。”澤殊瞪了他一眼。
“這陽光大道這寬敞你不往旁邊走,非要往我這衝什衝?小腦不協調?”何臻。
“對,我還就是小腦不協調,你也不會體諒一個病人還過來對病人言語侮辱。”
這倆人像小朋友一樣互懟了一路。
“咻”地一聲。
一把箭穿過了二人中間,直直射中了一匹野狼。
“臥槽,啥玩意兒?”何臻被這野狼嚇了一跳,這狼居然悄無聲息地跑到了他身後,而他還在跟旁邊那人吵。
“你們兩個需要我拿個大喇叭繼續給你們叭叭?周圍的野獸要全部被引過來了的話,不是我們拿他們當午餐而是我們成為他們的午餐。”肖靨背好弓,直接推開他們朝狼走去。
一把匕首下去,還在掙紮的狼被他割破了喉嚨,一命嗚呼。肖靨摸了摸狼毛。
“皮還不錯,適合今天拿來保溫,還可以做偽裝。”肖靨拍了拍狼皮,一下子將死去的狼扛在了肩上。
何臻愣在了原地:“不是,你要這匹狼幹嘛?”
“請時刻關注手環通知,有助智商提高。”肖靨感覺這狼確實有點重,剛走倆步就累出了點汗。
“我幫你。”澤殊走了過來,幫他抓住狼的兩隻前爪,肖靨順勢抓住狼的後爪“謝了。”
“我去,再過3個小時這鬼天氣居然要降溫到零下20攝氏度,這主辦方整的什玩意兒,讓我們死直說還搞這些名堂!”何臻看著手環,都不太相信上麵顯示的數字。
“我有個大喇叭,或許你還是需要的。”肖靨從包中丟給他一個耳麥,也被打開亮著紅光。
“喂!”這一聲直接把他們三人都給震懵了,不過還好肖靨耳朵沒那好使,他特意塞了個耳塞。另外倆人就不太好受了。
澤殊直接身子抖了一下,表情漏出難堪。
何臻也沒想到自己的這一聲給驚到了,這小玩意兒拿在自己手上威力居然還挺大,他趕緊關閉。
肖靨肯定地點了點頭,隻是沒有欠揍的表情,而是比欠揍還氣人的麵癱臉色。
“好了,這下野獸都會過來了,糧食跟保暖的東西也不用特意去找了。”澤殊幸災樂禍的看著。
“這耳麥你看著沒有音響,其實它擴音效果還不錯,你扭動裝置調到引獸模式,周圍的大型猛獸都會朝你過來。”肖靨這玩意兒也不知道是從哪搞來的,他回想起自己好像在印象中沒偷過這玩意兒。不過沒多想,能用就行了。
“這玩意兒這用你也不早點兒說,還有啊,下次主辦方又搞這些名堂你能不能提醒一下你隊友啊?”何臻。
“噢,知道了,我以為是個聰明人都會隨時觀察。現在我明白了。”肖靨轉過身,抓緊狼的後爪又繼續往前走,邊走還邊看著地圖。
何臻十分無奈,他到底明白些什啊?
到了一個v型穀處,這的河水也早就幹枯了,但四周還是一片青。
肖靨將讓澤殊鬆開了狼的前肢。他又用勁提起狼的後肢,用勁一甩,一下子將狼拋入v型穀。不過穀好像不是很深,狼沒過一會兒就落了地。
肖靨給自己穿上護具,然後將匕首上死死捆住了繩子,他拉扯了幾下沒有鬆十分結實。又找了一棵結實的樹幹捆了上去,並拿了一塊堅硬的石頭壓住刀。終於搞了沒一會兒就固定好了。
“澤殊,你先下去。我第二個,何臻你下來時記得喊個麥,然後直接往下跳,我接住你,繩子記得解下來,還有用。”肖靨朝狼落地聲處甩出了繩。
澤殊沒有廢話,照著他的話直接下去了。
他在繩子一半的距離就鬆開了手,立馬著了地。這居然還有一處平地而且身後還有天然的小洞穴,足夠容下他們三人。
狼的屍體也恰好落在平地的邊緣處。站在上麵真的很容易被擋住視線。不過肖靨是怎猜到下麵還有這一個小平地。
澤殊朝著上麵喊了一聲:“下來吧。”
肖靨立刻從上麵下來了,卻也立刻被澤殊抓住了手給拽了下來。澤殊在那一瞬間居然還耍了些小流氓掐了一下他的腰。
“屮!”
“噓,一不小心的。”澤殊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嘴上說著不小心卻心占了便宜還賣乖。
肖靨懶得跟他計較,直接催促起上麵那人。
他們倆人在下麵沒有聽到一點兒聲。
何臻也以為是這麥壞了,他反複敲了敲,又使勁吹了幾下。臉都吹紅了居然還是沒有一點兒聲。
“奇怪,這玩意兒是不是壞了?”他拍了拍。但腳邊卻跑來了一隻可愛的齧齒類動物,他彎下身子去碰,結果被那小家夥咬了一口。
“嘶!”何臻剛想開口罵罵咧咧,卻見遠處的鳥騰空飛起朝他飛來。
這時他才意識到不對,趕緊將繩子跟匕首從樹幹上解了下來。立馬從向斷崖。
他相信肖靨。
立刻從斷崖上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閉嘴,吵死了。”
“閉嘴,吵死了。”
肖靨跟澤殊異口同聲地說道。
他們還拽著何臻的領子不讓他掉下去。
“還不趕緊上來。”肖靨感覺自己被向下拽,不過還是勉強撐住了。果然這種接人方法還是沒有這安全,甚至最大的是風險。還好剛才澤殊也上來幫忙了,要不然倆個人都受慣性影響掉落下去。
何臻趕緊爬了上來。
隻剩一條腿的時候,懸崖居然開始了“瀑布”
上麵有數不清的野獸從懸崖邊上掉落下來,有個野豬的獠牙差點就紮穿了他的腿,還好何臻收腿及時。
“我去!嚇死我了,肖靨!這麥不是壞了嘛?而且這迎來的野獸怎跟傻了一樣一直往下掉啊?他們不會躲?”何臻被嚇得魂都丟了連滾帶爬地跑到肖靨身邊。
“你都調模式了當然跟之前的不一樣,這個聲音隻有野獸聽得了,估計聽了後腦部神經損傷過大才失去了理性一直往聲音的方向衝。可能有些反應過來後也被後麵來的大型野獸給推了下來。”肖靨冷靜地說出這段話:“這種壯觀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我記錄一下。”
說著就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
一隻掉落下來的棕熊一下子讓這一小塊平地給裂開來。然後那一塊都墜了下去。
還好那匹狼被拽入了洞穴中放著。
正常人這時候應該會被嚇死。
但肖靨跟澤殊此時感慨道:“這下保暖物品已經集齊得差不多了。”
何臻表示自己承受得不止一點兒半點,抱著自己無助的腦袋懺悔著當初自己為什要跟這倆瘋子組隊啊?!
終於過了一兩分鍾,野獸也從上麵掉在下麵摔死得差不多了,而其他幾隻清醒下來的野獸也自己回到了森林。
肖靨站在邊緣朝下望了望。有幾隻試圖掙紮的野獸還動了幾下,但也隻是臨死前的掙紮。
澤殊提起弓箭,朝著那些苟延殘喘的野獸射出箭,直接一箭擊斃,不留任何活路。
這下子,這些肉跟皮毛已經完全足夠他們撐過這次的寒冷了。
“走,撿素材去!”澤殊此時也很滿意,他早就捆好了繩,甚至還加長了兩節,一向下拋去,繩尾也剛好到達峽穀底部。
他拉著繩,十分熟練地向下移動著。肖靨也不例外。
此時的何臻隻想吐槽道:“你們倆個都當過特種兵嗎?我去,等等我,我隻是個普通人!”
他走到邊緣後,卻聽到澤殊說著:“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在上麵幫我們抓牢丟上來的素材,別下來耽誤我們!”
?
為什我會耽誤你們?耽誤什?
過了1個小時左右,二人也差不多把需要的物品給準備好了。這些野獸有些比較厚重,上去時也不太好拿,甚至一些連倆個人一起拿也搬不動。
這簡直就是鴨肉到了嘴邊也夠不著。
肖靨想了想,把一頭野獸的皮給剝了下來,這隻野獸的皮比較厚還挺保暖的。他又將皮給裹成一團綁得結結實實。
“我在下麵拖著這玩意兒,你在上麵拽住繩子提著,我們之間可以省些力氣。”肖靨抽出一根繩,遞給了他。
這二人臂力真的夠嗎?單手能拽住繩子上去?
肖靨想了想,好像確實不太符合正常思維邏輯。畢竟還是要講究一下實際應用。想象總是很美好的,現實總是有差距。
他又看了看這跟繩,突然想到了什。
“我們可以把這根繩子拉長然後你在下麵把東西給綁住,我往上提。”
“我們可以讓上麵那家夥接應。”
這倆人同時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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